第10章 往事如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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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姐，我们回去吧。被父皇知道是要挨罚的。”霍云悠唯唯诺诺的提醒着快要发火的霍云兰。

    果然，霍云悠此言一出，霍云兰就转头瞪着她，怒骂道：“没用的东西，就知道拿父皇压我。看你能有什么出息！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气，哪有皇家公主的气度？”

    霍云兰说完，就丢下霍云悠不管，自己往自己位置上走，留下霍云悠一个人留在原地低声叹气。

    钟昭宁不禁摇头叹气，这个霍云兰可真是跋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皇后生的嫡公主呢。

    “宁儿，你看着明颜公主干什么？”沐芸好奇的问道。

    “沐姐姐，明安公主看上我哥了。”钟昭宁拉着沐芸的手臂，长长的叹了口气“沐姐姐，你可要长个心眼，幸好我哥发现了，不仅自己找了借口离开，也帮我脱身了。”

    沐芸无奈摇头一笑，抬手用食指轻轻的点了点钟昭宁的额头打趣道：“你以为你沐姐姐是个傻子？”

    钟昭宁眨巴眨巴自己好看的眼睛，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你们一进来，这个明安公主的眼睛就像长在你哥身上了一眼，亏你哥还没发现，是我告诉他，他才找借口离开，让你来找我的。”边说，沐芸的眉眼边微微弯起的笑了起来，这个笑容让钟昭宁看呆了。

    “沐姐姐，你这样笑可真好看，我哥哥可真有福气。”钟昭宁靠在沐芸肩上打趣道。

    这边欢乐的笑着，小姐妹们话家常，那边皇帝陛下带着他的后宫妃子们一起来了。

    众人行礼之后一起说着一些场面话，君臣之间相互客气了一下，大家纷纷落座。

    钟昭宁开始打量这些妃嫔。一身正皇后，红色皇后正装的皇后许烟蝶，端庄沉稳的坐在皇帝身边，皇帝时不时偷偷看两眼这位和他少时夫妻的结发妻子。贵妃，阮南霞，一身红色，倒像是要故意和皇后打擂台似得，只不过皇后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仿佛是一个精致的布偶娃娃，已经被这精致的皇宫吃掉了鲜活的灵魂。然而贵妃呢？真的就如看起来那般，容光焕发吗？前世钟昭宁和这个宠冠六宫的贵妃接触不多，如果拿前世的苏鹤岚比较的话，苏贵妃绝对不是阮贵妃的对手。想到苏鹤岚，钟昭宁不由得一叹。

    林淑妃，杨惠妃，楚昭仪，安昭容，顾充媛，白婕妤，宋婕妤七位都因为位份不够，没有出席。一般只有中秋宫宴和出席宫宴，这些妃嫔才能出席。

    人都打量完了，钟昭宁有些无聊的四处观望，一转头，就对上了陆景旭的视线，钟昭宁顿时心花怒放，对着陆景旭举起酒杯，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对他展颜一笑，敬他一杯酒。

    陆景旭显然也看到了她，看着钟昭宁举起酒杯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半晌才无奈的勾起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端起酒杯与她隔空对饮，然后彼此相视一笑。看见陆景旭对自己笑的那一刻，钟昭宁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堆在一起终于在今日有了成效，陆景旭开始在意自己了。

    看见钟昭宁因为自己的回应而笑的愈发灿烂，陆景旭心头涌上一股情绪，这种情绪让陆景旭陷入一阵迷茫，这心中的异样感觉，究竟是为何？

    这边陆景旭和钟昭宁的互动被一直注意着钟昭宁的霍启恒注意到了，霍启恒目光打量着陆景旭，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嫉妒吗？肯定的。他费尽心机想要吸引注意的女子，别人居然毫不费力的就吸引了她的注意，躲得了她的青睐。甚至可以让她笑的如此灿烂。

    霍启恒从来都没有见过钟昭宁这般笑过，她笑的如此好看，居然是对着一个不详之人？他陆景旭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钟昭宁对你如此有好感?

    酒过三巡，钟昭宁拿着走到陆景旭身边，探出纤细的手小心翼翼的抓着他的衣袖，陆景旭转头看向她，目光带着询问，见她半天不说话，于是轻声开口道：“怎么了?”

    “景旭哥哥。”钟昭宁小心翼翼的从自己袖子里拿出一个香袋，看着他的一红一蓝的眼睛解释道：“这个放在身上，可以醒酒的，在席上喝多了不好。我给父亲和哥哥做的时候也给景旭哥哥做了一个，还望景旭哥哥不要嫌弃昭宁粗苯的手艺。”

    陆景旭正要开口拒绝，但猛一对上钟昭宁期待的神色，拒绝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只好伸手接过那一枚绣的雅致又不起眼的香袋，然后挂在腰间，对着钟昭宁勾起一个感激的笑：“多谢昭宁妹妹。”

    陆景旭一个人来到河边，今日不得不来，也是因为不能不给皇帝面子，所以他每年大概会来三次皇家宫宴。如果不是不来不好，会让那些文官弹劾他的父亲母亲，他是不会来这种十分无聊还浪费时间的宴会，不过今日倒也不那么无聊，也许是因为昭宁的出现吧？陆景旭如是想着。

    究竟是因为钟昭宁那明媚的笑意还是因为自己已经习惯，已经心死了？陆景旭如今不明白也不清楚。

    “陆世子。”霍启恒背着手出现在陆景旭身后，淡淡的开口喊着他，语气不咸不淡，既不亲近也不冷淡。

    “烈王殿下。”陆景旭转身，不卑不亢的对上烈王审视的目光，有些不明白他特地来此处赵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霍启恒不着急开口，他陆景旭也不着急问。两个人相顾无言了许久，终于在这长久的沉默之中，霍启恒败下阵来，开口道：“世子和钟四姑娘很熟吗?”

    原是如此，陆景旭恍然，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两家母亲是手帕家，我与钟家大公子又是同窗，认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知烈王殿下这般绕来绕去的，究竟想要在臣这里知道些什么？”

    “陆景旭，钟家四姑娘，钟昭宁，是本王未来要娶的王妃，还请你牢记这一点，不要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非分之想。”霍启恒冷漠的声音里透着占有和上位者的高高在上。

    陆景旭闻言只是淡淡的摇头，半晌，才抬头看着霍启恒发问道：“你娶不娶钟四姑娘，与我陆景旭有何干系？”

    “烈王殿下，臣请问你，陛下娘娘可有帮你赐婚？你可有询问人家姑娘想法？可有问过人家的意愿？如果没有，那么，你这就是在污人姑娘清白，如果有，那你就是在怀疑自己的未婚妻子。”陆景旭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他并不想多和这个烈王说些什么。

    如今这个情况，霍启恒怕是看上了昭宁，他还是今晚找个机会见一见子谦好了，让他们有个防备。私心他并不希望这个笑容明媚的姑娘被霍启恒这样有野心的人祸害，这样明媚的姑娘，就应该家给与自己真心相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皇家虽然富贵，但一世荣华富贵，一世提心吊胆。一入皇宫，终生步步惊心步步为营。他自己就身在其他，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个明媚的姑娘受这样的苦眼里楚？

    是夜，陆景旭深夜约见了钟予诚，将今日宫宴之上自己与霍启恒的对话全然告诉钟予诚。

    但钟予诚的反应似乎并不惊讶。

    “看来你早就知晓烈王对昭宁的心思？”陆景旭问道，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眼睛确实肯定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