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偶尔有清爽的风吹过,今日的天气十分适合出游。
钟昭宁和钟静娴坐在马车里相顾无言。
钟昭宁时不时的扇着手中的扇子,但始终闭目养神。
一边的钟静娴则细细的打量着钟昭宁。
钟昭宁今日穿着淡黄色绣着木兰花的长裙,一头长发挽着一个小巧的发髻,簪着一支十分普通的玉兰花簪子,还有一支玉兰珍珠流苏步摇。
钟静娴不得不感叹,钟昭宁也算是绝色佳人了,但比之沐芸,还是差了许多。
钟昭宁的气质偏温婉一些,加上她久病的关系,更有几分病弱美人的娇柔之感。
“大姐为何一直瞧着我?”钟昭宁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钟静娴,放下手中的扇子。
“瞧瞧妹妹的气色如何罢了。”钟静娴笑着解释道。
钟昭宁淡淡的点点头,叹了口气看着钟静娴道:“我也是无趣的紧,才想着拉着姐姐陪我出来赏花。”
“姐姐不会怪我耽误你约好友的时间吧?”钟昭宁有些担忧又有些忐忑的看着钟静娴。
“怎么会呢?”钟静娴狠狠的咬了咬牙。
“这五月石榴花开的正好,姐姐不想去瞧瞧吗?”钟昭宁笑着看着窗外的阳光,闭着眼睛享受的阳光的感觉。
“妹妹还是多注意注意自己身子吧。”钟静娴淡淡的道,话里有话的意思。
“谢谢姐姐关心,不过有姐姐在身边,想必也不会让妹妹出事的不是吗?”钟昭宁笑的眉眼弯弯。
钟静娴不想和她继续扯皮,淡淡的笑了笑就学着钟昭宁方才的模样闭目养神。
见钟静娴没了试探的心思,钟昭宁心中冷笑,面上扬起一个玩味的笑意。
很快,马车就停了,姐妹二人来到百霞谷。
两人慢慢悠悠的走着,尽管在路途中不是十分愉快,但见了此景,两人心中也舒畅许多。
来着赏花的贵女很多,钟昭宁和钟静娴都各自被好友拉走。
钟昭宁回头看了一眼钟静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
大姐,请收好妹妹我亲自送你的大礼。
“昭宁,你身子可好些了?我们还以为你今日来不了了呢。”林惜亲昵的拉着钟昭宁的手笑着道。
“好多了,谢谢你们关心,这之前都在养病,这样难道出来的机会,我肯定会来的。”钟昭宁拉着林惜的手,灿烂的笑了笑。
“我们去那边瞧瞧石榴花吧,听说那边的可鲜艳了。”余窈指着一边红彤彤的石榴花提议道。
钟静娴那边原本正和姐妹们闲聊着,谁知看见一个熟悉的灰色身影。
钟静娴眼中闪着不可置信的光,找了个借口悄悄跟了上去。
“顾郎……”钟静娴正要开口喊着日思夜想的心上人,谁知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睛。
灰衣男子抱着怀中的青衣女子,眉眼具是温柔。
“柔儿,今日怎么有空出来?”灰衣男子是顾太师的嫡子,顾齐。
而顾齐怀中的姑娘名唤江柔,是江御史的庶女。
“顾郎……”江柔缱绻的念着“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顾齐柔声哄着。
眼看着两人耳鬓厮磨,钟静娴只觉得十分刺眼,她紧闭着眼睛,捂着胸口,心痛吗?真痛。
认输吗?不认?甘心吗?不甘心。
钟静娴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江柔的眼光仿佛淬了毒一般。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钟静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了离开了这里。
一边的钟昭宁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觉得痛快。
钟昭宁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喊住了。
“钟四姑娘,真巧。”
钟昭宁默默握紧拳头,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霍启恒。
钟昭宁深呼吸一口,睁开眼睛收敛情绪,转身对着霍启恒疏离的行了个礼。
“臣女见过烈王殿下,请殿下安。”钟昭宁淡淡的说道。
霍启恒温和的笑了笑,想要扶起钟昭宁却被钟昭宁躲过了。
“臣女扫了殿下的雅兴,这就告退。”钟昭宁说完就利落的转身,一点余地都不给霍启恒留。
但钟昭宁心里清楚,她是无法这么干脆的离开的。
“无妨,一个人赏花也是无聊,不如钟四姑娘和本王做个伴?”霍启恒有些期待的看着钟昭宁。
“不巧,臣女要去喝药。”钟昭宁扬起一个无害的笑意,解释道:“臣女自幼体弱,汤药一碗也不得落下,还请殿下见谅。”
“罢了,钟四姑娘身子比较重要,快去喝药吧。”霍启恒装作一副十分心疼的模样说道。
钟昭宁转身之后默默翻了个白眼。
“有趣。”霍启恒看着钟昭宁的背影勾唇一笑。
“娴儿?”顾齐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钟静娴。
“顾郎?”钟静娴微微一笑,面上带了一点诧异“你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信里没说呢?”
顾齐的眼中带了些试探,上前握着她的手解释道:“昨晚刚到的,信应该是上个月给你寄的了。”
“原来如此。”钟静娴温婉一笑,抬手轻抚他的眉眼柔柔的说道:“你瘦了很多,一定很辛苦吧?”
“不苦的。”顾齐这才放心一定,他将钟静搂入怀中,错过了钟静娴冰凉的眼神。
“我今日陪妹妹来的。”钟静娴依偎着他的怀抱说道来这里的原因“我方才和她走散了,你有看见她吗?”
“没有,我刚来这里没多久。”顾齐轻笑:“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是陪着妹妹来的。”
“这样啊。”钟静娴轻笑。
“怎么,不高兴吗?”顾齐轻抚她的脸颊问道。
钟静娴摇摇头:“不是,我担心双双出事。”
“她身子不好,要是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事我回去要如何是好?”
“双双难得有求于我这个姐姐,这是她第一次央求我带她出来走走的。”
“我……”钟静娴说着说着就流下两行泪水,惹得顾齐一怔心疼“我该怎么办啊……”
“不哭不哭,我陪你去找找如何?”顾齐轻柔的拿着帕子给钟静娴拭泪,随后拉着她的手离开了。
夜里,钟昭宁对着铜镜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谷雨看着自家姑娘这幅苦大仇深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钟昭宁看着谷雨,又看了看一边的霜降和秋水,开口说道:“我有些饿了。”
谷雨捂嘴一笑,然后回答着钟昭宁:“眼下厨房怕是没有开火,不如谷雨去小厨房给姑娘下完面条如何?”
“也好,在来几个豆腐皮包子。”钟昭宁看着谷雨笑的眉眼弯弯。
钟昭宁吃了面条和包子,眉头舒展了一些。
“霜降,帮我准备些笔墨纸砚,我打算练会儿字。”钟昭宁撑着下巴看着霜降吩咐道。
“谷雨霜降,明日陪我去出去一趟,我想出去走走。”钟昭宁说完,也不管两个小丫头的反应,走到一边准备练字了。
练字,是最好的静心法子。
只有心静,才能稳,只有稳,才会赢。
也许是默契,宣王府内,陆景旭也在练字。
“叙白,你为何每日晚上都要练字?”谢君衍不解的问道。
“练字,可以沉心静气。”陆景旭淡淡的解释道。
“我看你就是闲的无聊。”谢君衍翻了个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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