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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傅,喝茶。”钟昭宁笑了笑,将茶杯递到林师傅面前,看着他喝了便不再说话。
“郡主,这件事,是不是该给我们这些老百姓解释一下?”林师傅反问道。
“不及,既然林师傅这么了解,不如就给本郡主讲讲油漆的事情如何?”钟昭宁踢开皮球,笑着扯开话题。
“这油漆里面,加了一种害人的药草,闻久了就会让人没有精神。”林师傅解释道。
“林师傅怎么知道的?难道林师傅还精通医术不成?”钟昭宁淡淡的说道。
“林师傅,你刚才喝的茶水,和油漆里的东西会形成剧毒,你不说实话,不出半个时辰你就没命了!”钟昭宁冷眼看着明显有些慌张的林师傅,继续说道“怎么?不相信?”
“究竟是谁让你这般卖命?不惜陷害我丞相府!”钟昭宁厉声呵斥道。
“郡主饶命!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请郡主开恩赐药啊!”林师傅跪地求饶“是阮家大公子,大公子给了小的不少钱财,让小的今日闹出动静来。”
“果真如此?”钟昭宁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虚言,小的不得好死!”林师傅哀声道。
“霜降,将他绑了,打一顿之后晚上让齐飞丢到阮家去!”钟昭宁有些气急,阮家,阮贵妃,仗着盛宠就这么不把她钟家放在眼里吗?
处理完事情,钟昭宁亲自看着换了油漆,重新刷上这才放心的回家。
书房。
“父亲,事情的进过就是这样。”钟昭宁看着面前的父亲分析道“女儿认为,此事不仅仅是阮家一家所为,背后必定还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
“是这样没错。”钟磊看着眼前的女儿,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这阵子,得罪了不少人。”
“爹爹,咱不能一味的忍让啊,忍字头上一把刀,一味的忍让只会让那些人变本加厉!”钟昭宁眼里闪过一丝沉重“我不想我们钟家满门忠烈,换来倾覆的下场……”
“父亲,女儿知道你是忠心耿耿,陛下也相信父亲的衷心,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还望父亲未雨绸缪的好。”钟昭宁今日打着胆子说着这种话,是希望点心自家父亲。
“宁儿!”钟磊呵斥道“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
“父亲,忠言逆耳。”钟昭宁叹了口气“身为世家大族,百年侯府,如果一味的忍让,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父亲读过不少书,知道的想必比女儿多的多。”
钟磊仔细的看着面前的钟昭宁,明明是同样稚嫩的脸,为何说出这番老生常谈的话来?
他的宁儿,明明是娇滴滴的娇小姐,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因为自小身体不好,更是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
宁儿早慧,他知道,本该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女儿,现在却在为家族打算,殚精竭虑。
钟磊突然鼻子发酸,长长的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顶,有些颤抖的说道:“宁儿说的,爹爹会考虑。”
“宁儿身子不好,以后少操心这些事情,爹爹和哥哥注意的。”钟磊慈爱的看着女儿,握着女儿冰凉的手,有些无奈的说道:“是爹爹不好,没有保护好爹爹的掌上明珠。”
钟昭宁眼眶突然一红,对着钟磊含着泪笑的如向日葵一般,摇摇头说道:“不是爹爹的错,对于宁儿来说,家人和叙白就是最重要的人了。”
“以前都是你们保护我,,现在我也想保护我想保护,我在乎的人。”钟昭宁看着自家自责的爹爹,笑着道“成为爹爹的孩子,我很幸福。”
“傻孩子。”钟磊叹了口气,抬手给女儿擦泪水,打趣道“多大了还哭鼻子,小时候你和你二哥吵架,吵不赢就哭。”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我的宁儿都要嫁人了。”钟磊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