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淡道:“既然如此,你先拟个调养的计划给朕,朕安排之后就可以开始了。”
楚南衣点头:“是。”
南曦道:“大概多久能治愈?”
“这个病根顽固,想要彻底治愈不太可能。”楚南衣实话实话,“只能尽可能地减轻症状。”
顿了顿,“主上虽然身体强健,不畏寒冷暑热,但以后还是得注意保暖,阴雨天尤甚,万不可再漠视身体状况,还望陛下能监督着一些。”
南曦缓缓点头:“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容毓喝着茶,沉默不发一语。
“臣这就回去开个调养的方子,制定好计划,晚上呈来给陛下过目。”
南曦嗯了一声:“去吧。”
“臣告退。”
楚南衣恭敬而从容地告退离开。
南曦依着软榻,沉眉思索片刻,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容毓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温软,却并未出声打扰。
没过多久,南曦开口喊来银月。
“陛下?”
“气候逐渐冷了,你让司衣坊的女官过来,给朕和摄政王量身裁制几件新衣裳。”南曦吩咐,“多做几件披风大氅,厚实些的,冬天保暖要用。”
银月点头:“是。”
“这殿内可以添两个火盆了。”南曦拢了拢身上的袍服,“整日在殿内待着,怪冷的。”
“是属下考虑不周。”银月福身告罪,“外面起风了,看样子今晚应该会下雨,本来就是深秋季节,这天一阴下来便会冷得刺骨,属下这就去把炭火备上。”
南曦嗯了一声,“晚上朕想吃点驱寒的。”
驱寒的?
银月点头:“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
“另外,床上再加床被子。”
“是。”
容毓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南曦有条不紊地一一安排,恍惚间不由生出一种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的错觉。
待银月下去安排,南曦才转头看向容毓:“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容毓认真想了片刻:“应该没有了,曦儿安排得很细致。”
细致到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比孱弱,需要精心呵护,以后再也吹不得一点风,受不得一点凉,比坐月子的妇人还要娇弱的程度。
“今日开始,你老老实实待在大正宫,哪都不许去。”南曦道,“明日一早我自己去上朝,下朝之后让人把折子都送过来,以后就在大正宫处理政务。”
容毓沉默片刻:“我这是被软禁了?”
“你可以当成自己被软禁。”南曦起身,漫不经心地朝内殿方向努了努下巴,“过去趴着。”
容毓挑眉:“曦儿?”
“抗旨?”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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