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形成决议并付诸实施。怎么样,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尽管提,我言无不尽。但必须抓紧些,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
说起这件事,刘全有自己也觉得太偶然、太幸运。当时洪涛一个人回答了十多位理事的无数个问题,而后建议在场的理事们暂时抛弃各自的主张,求同存异,先在大方向上取得一致。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理事会里形成一股能影响决议的力量,做出实际改变。如果继续为了细节上的偏差各自为战,除了能给某些人添点恶心之外,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也正是在这个建议下,包括纪律委员会主任王大林在内的十七位理事才当场决定组建理想派,先不提出任何主张,合作一段时间看看效果。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巨变,也成了理想派组建以来遇到的最大挑战。在该默不作声还是奋起反抗两种态度中,最终大家谁也没选,而是部分听取了赵斌和王大林的意见,以保住自管区为主要目标。
“我没有问题了!”孙飞虎点了点头,认同了刘全有的解释,不再犹豫,把目光转向每个人。
“那好,刘理事,现在您是话事人了,请下令吧!”在得到每个人的点头同意之后,孙飞虎起身走到沙发前面,伸手向办公桌后面一指,示意刘全有应该坐到沉楠的大班椅上发号施令。
“不,我们不能让流民冲在第一线,自己藏在这里遥控指挥。洪队长常说,想让别人信服,自己就得先做到。走吧,我们一起出去,就走在队伍的第一排。
丧尸病毒杀死了我的孩子,癌症又杀死了我的妻子,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上天卷顾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诸位也一样,命都是捡来的,既然杀死几十亿人的病毒都躲过去了,说不定这次也一样能逢凶化吉。”
刘全有没坐,带头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做出请的手势。此时他觉得自己终于活得像个人了,比任何时候都像,大概也理解了洪涛为什么总能在死亡面前表现得那么无所谓。
有些事只要想开了,生死确实不太重要,至少不是最重要的。每个人来到世间一趟只是开始,最终到底是不是人,不该以能不能喘气为标准。
人流在南四区慢慢聚集,从涓涓细流逐渐汇集成潺潺溪水,而后是湍急的小河,等到了三环路一线,已经像波涛汹涌的大海。
俗话说的好,人上一万无边无沿。整个城南安全区都沸腾了。正在营业的商铺关了、吆喝叫卖的摊位撤了、奔走的马蹄声没了、轰隆隆的机器也停了。
流民们从各个渠道得知了联盟理事和安全区里的大人物正带着成百上千人向联盟政府请愿,马上放下手里的一切活计尾随而来。
其中肯定有不少是看热闹的,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但当他们被黑压压的人流和齐刷刷的口号裹挟在其中之后,就有了同仇敌忾的想法。
平日里遇到的不公、委屈瞬间爆发出来,原本温顺、绵软的目光也顿时凶勐了起来,嘶喊得格外高亢,仿佛什么都不怕了,可以摧毁阻拦的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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