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人家是为了自己的特别通行证。
很显然,自己在通过巴伦台检查站的时候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再延伸一下,在塔什店镇里不光有救赎者苦修会的密探,肯定也有反抗军的暗桩,真是复杂啊。
“你就那么肯定在东亚联盟治下流民们能摆脱厄运吗?”
事已至此洪涛也就不矫情了,更没打算反悔。他之所以答应护送两个人去库车,并不是打算为推翻谁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只是不忍心看到这个姑娘曝尸荒野。
或者被救赎者抓走当修女,即便以她的姿色至少也是黑衣修女,保不齐还能当上红衣修女,毕竟也是别人的玩物,高级玩物依旧是玩物。
“你可能不信,但我敢肯定,由东亚联盟来领导疆省的幸存者日子会比现在好。当年我们曾经有幸去过一次他们的基地,受益匪浅啊。”
“如果不是我们中有些人害怕失去权利,很抵触和他们接触的过于紧密,也不会被张斌和萨宾趁机夺了权,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眼镜男好像对东亚联盟的管理方式持肯定态度,说起这件事忍不住唏嘘了起来,还提起了当年的往事,语气里充满了悲怆。
“可你想过没有,东亚联盟是很强大,但他们并没强大到完全碾压的程度。一旦救赎者和东亚联盟开战,死的可能就不仅仅是流民了,数量还可能更多。”
从这个男人的话语中洪涛能听出来,以前在伊宁基地里担任过管理职务,现在也应该是反抗军的领导者之一。他想纠错,让流民们过上相对好一点的日子。
但好的愿望并不见得能起到好的作用,历史表明,靠拉拢外人来处理家事的,往往达不到初衷甚至背道而驰。前门赶走了狼,后门进来虎的悲剧已经上演过不止一次了。
“嗯,你说的很对,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在七年之前东亚联盟还叫复兴联盟,在一夜之间吞掉了实力很强的西北联盟。”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乌市和伊宁的幸存者团体才不得不合并。而就在一年多前,占据了东北三省和部分内蒙地区的四省联盟突然宣布与复兴联盟合并成立了东亚联盟,实际上还是被吞掉了。”
“据传闻说这两次东亚联盟都是采用空军突袭,直接斩首,死伤人数非常少。”面对质疑,眼镜男好像早就想过怎么回答,不光有答案还有两次成功的例子,很有说服力。
“不一样啊……疆省幅员辽阔、地势复杂、气候变化多端还四通八达,再加上如此众多的少数民族,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在东亚联盟那边,谈何容易。”
洪涛都有点无语了,东亚联盟是如何突袭四省联盟的自己不清楚,可突袭西北联盟那可是自己指挥的最后一战,其中风险之大,联盟内部的大多数人都不清楚,何况外人乎。
可传闻这玩意真是厉害,光强调了成功者光辉的一面,对风险却一字不提,太容易迷惑人了。要不是当初自己在复兴联盟里的地位声望无可比拟,谁也无法反对,突袭行动从一开始提出就得夭折。
问题是现在东亚联盟里还有这样说一不二的领导者吗?还有那么充足的燃油和飞机吗?就算有,距离伊宁最近的机场也在千里之外,任何一款使用活塞式发动机的飞机也无法飞过来再飞回去。
伊宁基地还不像三原县城那样是个大平地,它位于山谷之间的狭窄平原。冬天就别想了,再牛逼的伞兵也扛不住大风,能把人直接吹到隔壁国家去。夏天这几个月里还多雨,要不就是厚厚的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