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气若游丝了,即使林暄引了元气护住心脉,还是奄奄一息,望着满脸鲜血的他被推进手术室,李康国崩溃的坐在冰凉的塑料椅上。
他李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出了事,他操劳一生才建立的李家可怎么办?
林丫头不是说过会保天宇的平安吗?怎么还会出这档子事。
怎么会……怎么会……
李康国整个人都处于僵硬的状态,像个提线木偶般扭头看站在一侧垂眸不语的林暄,问:“你不是说了你会无时无刻24小时贴身保护天宇的吗?他现在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他……他如果死了,我……”
说到这,李康国面容悲恸的哽住,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
自从到了医院,林暄就像根木头站在手术室门口一动不动,听到李康国的话,她面容动了动,未答,却看向瘫坐在手术室门前的白煦。
白煦白色的衬衫上也染上了暗红的血液,如同绽放的曼珠沙华,妖艳,血腥,那原始是唯独绽放在暗夜中的绝美花朵,此刻却显得分外狰狞。
林暄冷冷的勾唇,不屑于白煦此刻佯装出来的颓废模样:“还要继续演吗?这场戏,该到此结束了,李煦。”
她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缓慢,就像是阎王在审判着白煦,让人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惧意。
白煦整个人都僵住了。
李康国空洞的眼也在听到“李煦”这个名字时,顿时有了光彩,他僵着脖子,扭头看向白煦,仔细审视了一阵儿,这才发觉白煦的眉眼竟有几分熟悉!
林暄缓步上前,走到白煦面前,一字一字的篆刻在听者心中:“如果我今天问你李天宇为什么坠楼,你会告诉我:李天宇感觉活着太累,想跳楼自杀,自己没拉住他。是吗?”
白煦脸霎时间惨白,摇着头:“不是!”
林暄忽然蹲下身,与白煦平视着,嘴角的笑仍旧清冷的扬着:
“然后,李天宇出了事,医生必定会要求家属给他输血,但你心中清楚,李天宇跟李家没有血缘关系,又因为李家血型特殊,根本无法给李天宇输血。
而这时,你会对医生说:我不知道自己的血型是什么,可以试一试自己的血,或许碰巧就会与李天宇的血型相同。”
白煦还是佯装镇定的摇着头:“你在乱说什么?”
“可是。”林暄丝毫不介意白煦的否认,“医生一旦验出你的血型后,你就得逞了,不,或者换一种说法,是你终于能进李家了,这么多年忍气吞声,被自己的好兄弟代替自己,你一定很委屈。”
白煦突然不说话了,眼底滔天的恨意一点点涌了出来,他浑身的杀气,身子气的止不住颤抖,可他还在忍着。
林暄笑了,继续用平静的声音描绘出白煦心中的想法:“所以,你委屈,你恨,恨不得杀了李天宇!尤其在得知李天宇即将登上李家家主的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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