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
权祀靠在病床上,勾着唇瓣,浅灰色的眸子看向南星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能耐。”
说着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捏住了南星袖口一角,拽了两下。
南星没说话,她只是伸手,将桌子上那一堆剩下的药片往权祀的跟前推了推。
权祀瞥了一眼那堆药片,眉头稍拧。
那好心情转眼烟消云散。
他半阖着眸子,前额散碎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眼,锁骨处的伤口清晰可见。
语气低哑又厌恶
“不想吃。”
说着,伸手,便要将那药给推到远处。
南星捏住药盘,顺带着将水杯塞进了他的手里。
很固执
“吃了药,才会好。”
说完,就不再说话,只是站在那儿看着他。
权祀黑长的睫毛颤动一瞬,抬眼睨了她一眼。
好一会儿,才伸手捏起两片药。
白禹在一旁看着,有点惊讶。
因为长年服用药物关系,对少爷来说,吃药这件事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所以每次都草草敷衍了事。
而且少爷的决定很少有人能更改。他不吃,别人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倒是没想到,南星小姐的话,少爷竟然听进去了。
南星望着那盘药,再看看权祀。
她从来都没遇到过吃药这么慢的人。
吃个药都要他屈尊降贵的。
感觉过了很久,他才把这些药给吃完。
某人药刚吃完,便抬起手,拽住了南星的手腕。
稍稍用力,将人直接拉到了跟前来。
权祀两只手合拢,将人抱在怀里。
南星看了一眼他锁骨处的伤口,稍稍避开。
砰砰砰,她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俩人挨得太近了,权祀察觉到了,眉眼一挑低头看向她。
他低声缓缓
“南星同学馋我的身体?”
南星的手骤然攥紧。
立刻摇摇头
“没有。”
权祀垂眸,脑袋半磕在她的肩头,手指拽着她衣领处的蝴蝶结把玩
“我身体不好,你知道吧?”
“嗯,知道。”
“我对你做不了什么的,你很安全。”
南星沉默,没有回答。
权祀扯了一下衣领,那锁骨处的伤清晰暴露在南星视野里。
听他开口
“伤口好不容易止血,要是我轻举妄动,伤口会再次崩裂开。不值得。”
白禹远远站着,低着头推了推眼睛上带着的黑色边框眼镜。
没想到,少爷也能体恤医生的不容易了。
也知道给他止血不易了啊。
跟着,就听权祀下一句
“伤口疼的睡不着,你得负责。”
白禹低咳一声,原来自己家少爷在这儿等着呢。
听到动静。
权祀掀起眼皮,浅灰色的眸子望向白禹
“白禹特助有话要说?”
白禹立刻摇了摇头
“没有。”
说完,就自动自发退出去了。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南星跟权祀两个人。
夜深,月亮高挂。
南星穿着睡衣被权祀抱在怀里,躺在病床上。
也不知道怎么,局面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小心的避开着他的伤口。
然而某个人看上去对这事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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