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阿牛提着东西下牛车,上前敲门。
“砰砰砰,有人在家吗?”
“谁啊?”
二房的孙小花正在院子里给酿酒的顶锅换上凉水,便听到有人敲门,这天可不亮了,怎么还有人过来。
听见是女人的声音,林阿牛顿了下,大声往院子里喊道:“主家是安庆府李长江老爷,吩咐小人回大瑞村有事,先前小人在安庆府见过府上的李长明二老爷。”
林阿牛声音不小,不过孙小花还是不敢出来开门,听说见过她当家的,连忙往屋里走去,边走边纳闷,长明什么时候是老爷了,那她可不得是那贵人太太了。
小叔婆听了声音,刚好走出来,见到二儿媳蹙眉走路的样子,暗想,这模样,看着可真跟老二一样,不咋聪明。
“老二媳妇,外面有人吗?”
孙小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嚯,娘,怎么突然出来,吓我一跳。”
“我听着屋外有些动静,过来看看。”
“屋外有位男子说是长江派来的,还说在安庆府见过二老爷李长明呢,娘,咱长明什么时候是老爷了?他能有这出息?”
小叔婆拍了拍额头道:“长明家的下人,可不得客气叫上长明一声老爷,你快去叫上长明和长哲一起过来,这么晚了,还有人过来。”
李长明和李长哲两兄弟到了门口,李长明特地听了下声音,确实是像林阿牛的声音才开了门。
“太夫人,大老爷、二老爷、二夫人好,小人林阿牛。”
小叔公家一堆人都围着林阿牛,没多时,连小叔公和家里的娃娃都出来了。
林阿牛都给见了礼,这么晚过来,肯定是有事的,小叔公把小孩子都喊回了屋。
小叔公看着风尘仆仆的林阿牛,把人带到书房,而后急促道:“可是安庆府那边出了什么急事?”
林阿牛把圣旨和封赏的事跟小叔公一说,小叔公震惊了,“圣旨?封了长江做九品,还能上达天听。”
“是,太老爷,明日午时老爷要宴请传旨的公公,老爷想着提一坛家里新出的好酒,明日宴请用。”
“酒的事好说,家里有,但明日就要宴请了,明日午时前你能赶到安庆府吗?”
“太老爷放心,下船的时候,小人在码头定了一艘明早的船。”花用不少就是了,不过主家现在不缺这些银钱,只要把酒及时送到安庆府就行了。
小叔公思索一番道:“行,卯时我叫长明送你到岳西镇的码头。”
“多谢老太爷了。”
卯时,李长明带着林阿牛出门,临走前,林阿牛把三百两给小叔公,说是李长江捐给族学的,但这笔钱只能按先前他们少爷提出的章程支出才行。
林阿牛还是提前到了安庆府,林大爷把府上两位小姐送到闵夫人那里就到码头等着了,见儿子一出来,喜道:“快上来,老爷夫人在家可是昨儿就开始念叨着了。”
虽然没有这新酿的酒,但之前小叔公家送的酒也少不了,只是这新酿的酒确实味儿好。
孙公公来的时候,见李府满屋飘香的,悄悄地咽了下口水。
李长江迎着他道:“府上早早就开始卤了些肉,拙荆还特意做了红烧肉,回锅肉和烧鸡,都是些下酒菜,一会儿您可要多吃些。”
“咱家叨扰了。”
本来孙公公还想再了解些李家的事,没想到那饭菜上来,酒一倒,他便没心思想那些了,没想到这酒,竟是真的比那季大人准备的米烧酒还好喝。
要不是怕大雪封山路不好走,孙公公还真有些不想这么早启程,一路上光是想着那红烧肉回锅肉了,还好把李家剩下的半坛酒收下了,不然这一路上,怕不是光想着这些了吧。
十一月中旬,李意卿琢磨了下,便打算撺掇张自新去游学了。
“不是,意卿,这会儿哪里都开始冷了,好像不是去游学的好时机,不如年后再说。”
李意卿点点头,而后道:“我们去南方那边看看,也可去看看北方的雪,明年怕是不得闲。”
“你忙什么呢,不得闲?”要知道,李意卿都快赶上山长了,就像他说的那咸鱼一样。
李意卿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道:“自新哥不是想着拜师嘛,今年我们去游学,明年回来拜师,两不耽误。”
“啊这,我倒是想拜师,但是夫子们没给机会啊。”所以游学他日子他真的得闲,只是他觉得天气不好罢了。
“我们先去游学,你放心,我从师傅那里打听了王大儒一些事,明年回来,咱去忽悠他一下。”
张自新张了张嘴道:“不是,你小子,胆子不小,竟然把主意打到王大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