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卿的贵气是吴氏买的行头,就怕儿子在书院被人瞧不起了,确实还挺有用的,反正李意卿来了这么久,也没被人为难过。
没想到沈温良摇摇头,轻笑道:“你这可是猜错了,他啊,可不是世家贵族,不过一介农户出来的学子,还是因为他,顶多才算是耕读世家。”
“那你神神秘秘的干嘛呢。”
王学观说完,又悄摸摸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闲了还是多来沈老头这里吧,茶好喝,点心也不错,家里的夫人每日就给几个硬邦邦的点心,属实是配不上他从这里薅回去的茶叶。
“去年回去过年的时候,我那大弟子过来给我见礼的时候嘟囔了下,他去益州监考乡试,新科解元好是年轻,是个好苗子,就是我这新收的弟子,李意卿。”
“什,磨。”
王学观放下吃了一半的点心,又喝了口茶,顺了下喉咙,然后诧异道:“那李意卿是益州的解元?”
沈温良点点头,得到肯定的回复,王学观倒是平静了许多.,不解道:“那我们豫原也不是没有过解元啊?你干嘛这么对他另眼相待?”
“那李意卿才几岁,品性又好,好好指点,定有大作为,而且他十三岁便连中四元,由我亲自带几年,到时不出错,说不定考中会元,到时我们豫原的名声定会再升上一步。”
“我说你这老谋深算的糟老头子,怎又起了心思收徒,可豫原的名声,你有这么在意?”王学观似信非信,这沈温良可不像是有多在意豫原的声誉多大的样子。
沈温良没想到王学观还挺了解他的,嗯,收弟子,还真是在书院有些烦闷的原因,又能打发日子,又能有名气,两全其美嘛。
这厢的李意卿跟小东回去的路上,知道少爷拜了山长,小东兴奋地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少爷,回去您再给家里写封信吧,给老爷夫人说下,让他们高兴高兴。”
李意卿拿折扇在小东的头上轻轻一敲道:“这事还用你操心,你家少爷我早就写好信回家了。”
林东纳闷道:“少爷,我怎么不知道您寄信的事?”
“在你去大厨房找陈师傅偷师的时候。”
林东近些时日,觉得阿大哥的厨艺指望不上,就去大厨房帮忙,然后偷师,他嘴甜,陈师傅倒是愿意教他几下,所以整日就去大厨房帮忙,阿大在院子里收拾,想来两人是已经商量好了的。
回到院子,李意卿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林东把木盒放到桌上,“少爷,要不看看盒子里是什么?”
自从接过木盒,林东就开始好奇了,但他是下人,又不能拆开,一回到院子,林东就迫不及待叫少爷打开看看了。
拿过木盒,李意卿很轻易便打开了上面的盖子,只见大木盒里面装的是文房四宝,没想到里面还有纸呢,拿出来一看,是上好的宣纸,光滑平整。
还有一支狼毫,等把墨拿出来,一惊,“这竟然是徽墨。”
“少爷,什么是徽墨?”虽然林东也跟着少爷识字,但这徽墨他还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