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伯:“是王爷不讲道理在先!本官也只是维护自己和伯府正当权益!”
“好啊!”容诩慢条斯理地将狼毫放在石桌上:
“既然清远伯觉得是本王有问题,咱们不妨去陛下面前评评理?”
清远伯:!?还有陛下的事?
清远伯本来是想着摄政王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不用太给他脸,可没想到这位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说去见陛下!
“是啊!让陛下看看是不是本王在贪得无厌,顺便让陛下看看乐安县主在伯府受到了何等优待,这血又是流了几盆的。”
“噗!”丁氏差点没吓晕。
这要是闹到陛下面前还得了?
就凭自己对乐安县主那无礼的劲儿,又是骂又是要惩戒的,这和打皇家的脸有什么差别?
到时候陛下会不会一怒之下弄死自己?
清远伯也考虑到这点。
他刚才一直只顾忌着摄政王,没想起来这位未来王妃身份有多特殊。
不说陛下了,便是至今还护着这丫头的丞相,还有和这丫头关系匪浅的轩辕将军,这些人随便谁出手,都够自己喝一壶的。
这下清远伯是真被架火上烤了。
陛下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得的,可这些东西要怎么给?
把他卖了也值不了这里面的一半,不,十分之一都没有!
清远伯气得要死,偏偏容诩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样?大人准备好跟本王一起进宫交代情况了吗?”
我交代个屁!
清远伯这会儿受不了了,直接撂挑子:
“不必了,是下官失言。就按王爷说的来吧!丁氏,去准备东西!”
丁夫人:?
“公爹!”这么多好东西,她哪里拿的出?
“几个库房都翻一遍!特别是你们大房的!要是找不齐,你这个惹祸精也可以自请下堂了!”
清远伯目光锐利地看着她,别以为自己不知道,这大儿媳平时如何苛待底下几个孙媳妇!
从她们那,特别是程孙媳那弄走不少东西!
丁氏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面如死灰地朝库房走去。
那都是她扒拉了几十年才攒下来的好东西啊!
不仅仅是扒拉自家人,还收了外面不少的贿赂,甚至每次从娘家回来也是大包小包的往府里带。
某种意义上,丁氏和那一年到头都在往洞里存口粮的老鼠没什么区别。
库房里摸了一遍,也才凑够礼单上的三分之一不到,丁氏没有其他两房的库房钥匙,只能偷偷去了趟老太太的库房,摸了不少东西出来。
便是这样还不够。
只能把这些年好不容易存的那些钱又拿出来,让人去外面铺子里买。
这一搞就搞到天黑,东西才勉强凑齐。
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几个大箱子容诩掀开两个看了看,又漫不经心地合上,用手帕擦了擦手指:
“本王就知道,堂堂伯府怎会连这点东西都拿不出?
这不,挤挤还是凑齐了。
清远伯,您老人家平日也不用太低调了。
有钱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可以平息很多麻烦。”
清远伯想吐血。
是他想低调吗?
他是真没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