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次却被月宫的人拦下。
巫旭的长剑与崔火乌的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星火飞溅。
“崔少主可别急,你看看这三缄没有半点反应,证明他说的可不是谎话。”巫旭冷嘲道,“只是没想到堂堂岐山之主竟是这种人。”
岐山的人纷纷惊怒起身:“说话要讲证据!山主已逝,我等岂容你们侮辱已死逝之人!”
“你们月宫欺人太甚!”
“这三缄根本一点用都没用!完全是你们两家商量好的!”崔火乌怒道。
铃萝透过慕须京的眼睛看着这一切恶劣地笑着。
共生灵死克三缄辨别真假的能力。
三缄缠上慕须京时,它的问话对象就指定这人,当所有问题都是另一个人回答,且谎话连篇,三缄也会因为针对的不是此人而毫无动静。
“你们要证据?也不是没有。”巫旭朝慕景逸看去,见对方微一抬首后,便招手道,“把常年跟岐山做肮脏交易的人都带上来。”
巫旭朝崔火乌挑衅道:“崔少主,接下来也让三缄审一审这些人试试。”
崔火乌只觉得荒唐,可当看见月宫带上来的人各个都很眼熟后,不由沉了脸色。
慕景逸虽然恼慕须京坏事,却又必须救他。
因为他重
视家族,也看重家族的荣誉,何况如今慕家人丁本就稀少,任何一个慕家人都不能轻易放弃。
他们本是要花大代价救人的,却在下午收到神秘信件,告知三山弱点,甚至把证人也绑了扔进月宫。
慕景逸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帮慕家,却不得不为此赌一把。
越良泽要帮慕须京,但绝不能跟圣剑宗牵扯关系。
“范堂主,还请三缄再审问一遍。”巫旭看向被带上来的三人。
范堂主正要收回三缄换人,却听云守息道:“慢着。”
云守息起身走进慕须京,他眉眼温和,可气势却带有压迫。
慕景逸眉头微蹙。
已经气疯的崔火乌道:“云守息!你也想来参一脚?!”
云守息看都没看他,只走到慕须京身前,垂首看着他,轻声道:“你再回答一遍,有没有杀崔狩?”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所有人都诡异地等待着这次回答。
铃萝透过慕须京的眼望着云守息,冷冷淡淡地答:“没有。”
我杀的不是崔狩,是崔火乌。
云守息微眯着眼,最终轻笑声,转身回去坐下:“放了他吧,这人没什么好审的。”
他看向怒火冲天的崔火乌笑道:“倒是岐山之主与亵玩女童可一定要好好审问清楚才好。”
姜妙抬手,身旁的姜俊上前去给慕须京解锁。
众人听姜妙说:“诸位亲眼见证三缄审问真假,岐山之主崔狩之死,与我月宫慕须京毫无关系。”
三缄转而缠上跪在一旁的八字胡男人,穿着打扮都透着一股富商味,此时却满头大汗惊慌不已。
黑线缠绕在他右手腕上。
巫旭挥手朝各仙门的人分发玉牌,道:“上刻有此人的生平记事,他名叫做宋汴,是人牙子的中间商,在岐山城南巷坊做胭脂生意,也是当地最大的胭脂商。他不仅为人间权贵贩卖童女,也常年为岐山之主崔狩供奉,而崔狩以咒律助他贩卖胭脂,帮他开展货源,钱财对分。”
白藏看着手中的玉牌眼角轻抽。
这般排列记事的癖好,不是他那只狸猫徒弟干的吗?
此事最大赢家莫过于躺家里数钱就能少一个商业竞争对手的大狸猫。
巫旭看向脸色越发难看的岐山众人道:“岐山夫人
可是他家胭脂的常客,崔少主应该也认识,毕竟玉牌上记录,你也是这里的常客,崔少主与姑娘风流时,可喜欢买这家的胭脂送人。”
“崔少主想必能作证此人与岐山的关系不假吧?”
崔火乌忍无可忍,又是一剑斩过去:“你闭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巫旭挡着剑,却侧头问那宋汴:“岐山之主崔狩是否常年亵玩女童!”
宋汴吓得肩膀一缩。
巫旭:“说!”
崔火乌怒喝:“宋汴!”
宋汴颤颤巍巍道:“不是——啊!”
他话音刚落,三缄便断了他一手。
宋汴痛苦的惨叫却让岐山的人心凉了半截。
另外两山的人开始朝岐山投去异样的眼神,一些窃窃私语已响起。
三缄再次缠上宋汴,这次是脖子。
巫旭在与崔火乌的打斗中又道:“崔狩是否长期要你供奉他女童!”
宋汴这才知道怕,知道这缠绕自己的黑线是什么意思,也顾不得得罪崔火乌,急忙张口什么都招了:“是!是!那是山主的爱好……他、他就是喜欢女童,又要我瞒着夫人和少主,这些年几乎每月都会给岐山送去一位女童!”
巫旭将因为愤怒毫无章法的崔火乌打退,冷笑道:“堂堂岐山之主,竟是个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他的所作所为,世上想杀他的人只多不少,却与我月宫无关。”
“他不在朝花宴死,也会在此刻龌龊事被戳穿而死!”
此时慕须京是否真杀了崔狩已经没人在意。
如今他们都忙着唾弃崔狩。
岐山的人护着崔火乌,对这样的转变也有些懵逼。
姜妙起身道:“崔山主的尸首就在隔壁,还请岐山诸位尽快带他回去。”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传遍全场,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楚。
岐山长老们叹着气将还在大吼大叫的崔火乌带走。
这次是真的丢脸丢大发了。
听楼大门打开,屋内众人都出来看岐山的人领走尸首。
越良泽落在人群后,看见优雅蹲坐在庭中花枝上的小白狐。
他趁其他人不注意时走过去,伸手将白狐捞进怀里。
岐山惨淡,云山与巫山也不想过多掺和,这两家还算是有脑子。
姜妙与云守息等人道谢:“
如此闹剧害得天极与圣剑宗走这一趟,给诸位添麻烦了。”
一场有关生死的事,被她轻描淡写的说为闹剧。
楚异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时隔几月不见,她倒是变了不少。
白藏笑道:“这可惭愧,我来此也没帮什么忙,就请了范堂主而已,是吧师弟?”
他回头去看越良泽,发现他抱着只张牙舞爪的白狐在怀里,顿感纳闷。
你哪来的狐狸?
越良泽摁着怀里狐狸的头嗯了声。
他抬首时对上云守息看来的目光,于是淡声说:“此事能解决,还是靠天极三掌门与范堂主来得及时。”
云守息笑道:“没有圣剑宗的调遣,哪来现在的局面。”
他瞥了眼越良泽怀里的狐狸,栩栩如生,只要不张嘴说话,就看不出这其实是只画皮灵。
铃萝感觉到云守息的打量,便扭头往越良泽怀里钻。
白狐主动投怀送抱,越良泽不会拒绝,不仅不拒绝,反而托着它往上带,让白狐不得已攀上他的脖颈,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颈肩。
云守息神色莫测,猜不透喜怒,似随意的发问:“丹水真君养狐狸?”
越良泽垂首,不经意地吻着颈肩狐狸的耳朵才抬首看去答:“养。”
风天耀带着南山雪河的人过来找月宫的麻烦,“月宫审判一事结束,宫主是否该跟我们谈谈那白骨魔的事了?”
打发走岐山的人回来的巫旭正要上前再打发南山雪河的人,却瞧见越良泽怀里的白狐,不由眼抽,怒意上头,立马就问:“这狐狸谁的?!”
因为巫旭反应太大,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朝越良泽跟狐狸看去。
越良泽眼都没眨一下就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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