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似的。
两人目光相撞,越良泽略显迟疑,而铃萝重重地哼了声,满脸嫌弃地越过他离去。
蠢货!
大蠢货!
活该被揍!
铃萝心中腹诽着。
越良泽沉默地走在后边。
两人来到前堂。
“哎,给你。”戒律堂管事将分配木牌从窗边扔给铃萝,“还有块是你师兄的,你给他拿去。”
铃萝:“……”
师兄一词触动她的神经,额角狠狠地抽了下。
越良泽走到她身边,铃萝把木牌递给他。
听他低声道了句:“多谢。”
铃萝语气古怪道:“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越良泽对她的嘲讽沉默,垂首敛目,便要朝外走去。
“站住!”后边出来的秀满仍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越良泽你给老子站住!”
越良泽回首看去,却没等到秀满过来动手或者痛骂,身边的少女就已经不耐烦地开口说:“他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敢再过来一步,信不信我再给你一剑?”
这话成功吓住了秀满,他立马刹住脚步,恶狠狠地看着铃萝说:“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少插手!”
“哟,怎么着,你们几个刚出来就又想进去了是不是?”戒律堂的管事师兄倚在窗边,打着哈欠道,“烦不烦呐!”
“秀满,这里是戒律堂,懂点规矩。”
洪茂几人也出来了,此时俨然一副慈爱师兄相地来到越良泽身边,笑着揽过他的肩膀说,“今日之事我们做的确实有些鲁莽,范堂主罚的不冤。”
“我看两位师弟师妹都过了入考线,过几天就能入内门,是我内门的师弟师妹,师兄们必定会好好关照的。”
这阴阳怪气地话里满是威胁。
越良泽依旧沉默着,不卑不亢。
铃萝却是不客气地嘲笑道:“几位师兄该知道,参与入考一事帮助他人作弊,按照门规可是要被逐出师门的。”
秀满听这话,脸色微变。
“小师妹,你说什么胡话呢?”殷文皮笑肉不笑道。
洪茂皱着眉,严词道:“师妹,你不能因为今日之事心中有怨,就胡说八道诬陷我们。”
“洪师兄,之前你们愤怒之下说了什么自己清楚。要是记不清了,也别怕我去请示范堂主严查一番,看看到时候是你们手段高明,还是范堂主更胜一筹。”铃萝瞥了眼越良泽,哼笑道,“洪师兄的关照,师弟师妹们可受不起。可师兄若是真想如此,那我也想请范堂主好好关照下几位师兄。”
依着范堂主的性格,她若是真跑去嚎上两嗓子,范堂主必定会严查。
洪茂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
靠窗边看戏的戒律堂管事弟子说:“哎,何须劳烦堂主,我们戒律堂现在就可以查一查,怎么样,要不要我——”
“师兄!绝无此事!”殷文上前一步急忙说道。
“是嘛?”管事弟子摊手道,“可这小师妹说的好像挺有那么一回事的啊。”
“师妹今日挨罚,肯定心中有怨,言辞混乱。”洪茂沉声道,“当师兄的自然不会太计较。”
铃萝笑了笑,露出可爱的虎牙,她抬手指着越良泽说:“是啊,今日被罚,大家心中可都有怨,所以师兄们日后若是再单独‘关照’越师兄,师妹我可是会嫉妒的。”
越良泽不由看了她一眼。
洪茂收回搭在越良泽肩上的手,憋着一口气说:“师妹说什么呢,我们都是一视同仁的。”
“既然如此,那几位师兄忙,我先去领罚。”铃萝眼神轻蔑地扫了眼洪茂几人,转身离去。
后边的秀满与殷文气得咬牙切齿,却见走了没几步的人又回过头来,朝那沉默的少年说:“越师兄,走啊。”
越良泽握着木牌的手指微曲,不发一言地跟了上去。
洪茂几人也跟管事师兄告退,离开了戒律堂。
各个脸色都很难看。
“这小丫头片子哪里蹦出来的?”殷文狠声道,“多管闲事!”
秀满惆怅道:“怎么办?她知道我们的事,要是真去范堂主那说的话……”
不敢想象!
“慌什么,她八成是在诈我们,根本没有证据。”洪茂沉声道,“倒是她竟然敢为了越良泽出头,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但这事在范堂主那边肯定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最近暂时消停会,这仇咱们来日方长。”
铃萝也知道洪茂几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但她就是看不惯越良泽被他们当条狗似的瞎指唤还动不动就又打又踹。
凭什么啊!
要打也让我来!
我都没这么打过他,这帮废物凭什么能先我一步?
铃萝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