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曼随后也离开了。两人一前一后,一时之间尽皆无语,米歇尔扔给他俩一个大炸弹,谁都需要时间消化。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接受,”普尔曼觉得这又是他父亲玩得把戏,他不相信米歇尔会对丝楠好,当然,这次他想错了,米歇尔真的只是单纯要报答丝楠对他的救命之恩。
“愿意当然愿意,天降横财,快把我砸晕了,”丝楠笑起来,“你怎么会认为我不高兴呢,我窃喜还来不及,要知道我可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财产。”
毋庸置疑,米歇尔所积累的财富将来都是普尔曼的,他今天突然大方了一回,损失可算‘惨重’。
普尔曼莞尔,“我的就是你的,连人都是你的,我父亲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明白他养了一个白眼狼,”丝楠笑意更深。米歇尔恐怕明白普尔曼对经商一窍不通,也不喜欢动脑筋,公司交到他们手上也是破产的下场,相比较而言,丝楠靠谱得多,至少是值得信任的。精明的米歇尔不会让自己吃一点亏。天意如此,烟草公司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丝楠手上。
这时前厅的音乐声更响了,乐队奏起经典的圆舞曲,回头看,隐约间能看见舞动起来的人影。
“你还没与我跳过一支舞,”普尔曼的语气不无遗憾,还带着点酸,“我都快走了,你不准备补偿我吗?”
丝楠狡黠的笑,腮上深陷的酒窝也在笑,她走到地板中央,撩起裙子,朝普尔曼倾身致礼,一头乌亮的黑发倾泻而下,散落至纤腰上,再抬起头,双眼流光溢彩,像风和日丽的晴空沁人心脾。
普尔曼就这样看着她,喉间发紧,他没有见过丝楠流露过如此刻般娇美的姿态,她轻盈的转了一圈,到他面前时立刻停了下来,双眸乌黑明亮,睫毛也异常的黑,如像丝绒般弯下,流水似的眼光直透透的望着普尔曼,看得他心里头像是情窦初开的小青年似的扑通扑通直跳。
“要不然我们也来一段华尔兹?”
丝楠刚说完,他就紧紧握住她的手。
今晚的月色还算清凉,花朵在微风的吹拂下,拢气花瓣,朦朦胧胧的,却散发着丝丝清香。就在草地上,他们简单的移动着,微弱的月光照下来,不管是叶子、花丛还是人,都像在牛乳中洗过一样,笼着一层摸不到轻纱。轻快的舞步旋转,裙摆在空中飞扬,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他的手臂坚定的搂着她,以一个兄长般的姿态保护,却以爱人的眼神凝望着他。两个不善于跳舞的人,却跳出如梦似幻的舞步,这一幕美好的令人心醉。
他们眼中没有旁人,所以看不到十几米开外还有人。
于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最能让他们痛苦的莫过于深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而且那个敌人还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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