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者?”
“不,我是她的追求者。”
女郎一惊,看普尔曼的表情不像开玩笑,“我们应该离远点。”
“恐怕晚了。”
普尔曼看着走到跟前的丝楠,苦笑着叹息,一副威严的气势在丝楠跟前就跟小鸡似的窝囊。
丝楠本来怒气都燃到头顶上来了,一到普尔曼跟前却换上笑脸,皮笑肉不笑的说,“哟,终于忍不住寂寞了?给我介绍介绍你的新女友呗。”
普尔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丝楠,他手误无措竟不知如何面对,只能心虚的说,“你先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你哪只眼睛看我不冷静了?”
丝楠自己都没觉得她的话酸到骨子里去了,刺耳又羞恼,像一坛千年陈醋被打翻似的,她瞥了女郎一眼,对普尔曼说,“我大老远来找你,给你送东西,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普尔曼脑子构造有点不同,他眼睛发光,满脸喜色,“你是特意来看望我的?你想我了吗?”
这句话成功堵住丝楠的嘴,她恼羞成怒的狠狠扬腿往普尔曼膝盖上踢,周围的其他人,不管是官员还是药厂的人全都惊呆了。这个女孩胆子是从上帝那儿偷来的吗,居然敢踢普尔曼?
普尔曼在民间名声不错,在上层却恶名不断,绝大多数官员和商人都讨厌他,他挡住了他们发财的路子,偏偏又拿他没有办法,他贵族背景不凡,又是军人出身,军衔摆在那里,胆大妄为,谁也不怕,简直就是霸王。在发生他刚上任时集体甩脸的事件后,再也没有人敢当面忤逆他了。
现在这女孩当着所有人给他难堪,他不仅不生气,还低头陪笑认错,“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好让你把情人藏起来?我怎么忘了狗改不了吃屎呢?”
说不过丝楠,普尔曼干脆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丝楠抱住,丝楠挣扎,他干脆直接把她抱上马车。
对其他人说,“不好意思,今天的行程取消。”
那女郎张着樱桃小口,眼里却有看好戏的兴味,而罗切斯特脸上早就笑开了花。
“你放手。”
“不放,”普尔曼无赖的贴着丝楠,“放了你就跑了。”
“你真恶心,”
普尔曼的呼吸一窒,丝楠正在气头上,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管是否伤害到普尔曼。原来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这么低,一个女人就能粉碎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东西。普尔曼自嘲的笑了,要怪就怪他自己,少年时的错误却赔进去了一生。
“阿黛拉是一名妓女。”
“呵,又是妓女,真有你的,怎么?经过莉莉娅那件事后,开始对这种群体感兴趣了?”
丝楠的话夹棒带刺,普尔曼却扑哧一笑,“你在嫉妒。”
“你才嫉妒,”被说中心事,丝楠自乱阵脚,辩解很可笑。
普尔曼这时显得十分稳重,忍着笑不和丝楠甩嘴皮子,他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头靠在她颈窝里,“让我先抱抱你,我想你快想疯了。”
丝楠一怔,终于停止了‘撒泼’,行走的马车里有一刻钟的宁静,她承认被他抱住,她心跳会加速,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是这样了,这种感觉在跟小琼斯兰在一起时也会有。
“阿黛拉是鲁昂名妓,我不喜欢她,她对我也没意思,只不过在这块陌生的地方,我需要一个称职的女伴。”
到处都有名门望族,他们互相划分势力,瓜分财富,普尔曼的打破了这里的格局。在鲁昂最有钱权的家族当属莱德赛尔家族,家主萨克森莱德赛尔曾任法国驻西班牙商事裁判。莱德赛尔家族的人都有西班牙贵族血统,不怎么跟法国主流贵族套近乎,却自占一地,权势滔天。初出茅庐天不怕地不怕的普尔曼一来鲁昂就得罪了莱德赛尔家族的人,但奇怪的是,萨克森对他非但没有半点不满,还十分欣赏,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尚且单身的普尔曼。普尔曼被逼无奈,只能找到阿黛拉给他打掩护,这一个月来,不管在社交场合,还是行政场合,阿黛拉都被他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