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止是他想要。
就那么温存地依偎了一会儿,林海蓝慢慢缓过劲来,心跳趋于正常时,她在贺承渊的怀里动了动,“之前,我确实有想过要走。”
说完,她停了下,本是打算听贺承渊说些什么,结果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手指抚蹭着她的脸颊轮廓,温暖的指腹拭去了她因为激情而泛起的汗珠,她忍不住抬头,正对上他的眼,他的眼尾狭长,看人的时候总有种不怒自威的严厉,偏偏每次她所看见的,都是温柔缱绻。
“那几天,我真的很矛盾,也很恍惚,想了很多很多,却都解不开心结,心里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那种沉重感让我只想逃走,逃得远远的,好像这样可以躲避一切似的。”
她就在他怀里静静述说,而他耐心听着,拉起她的手指不停地亲吻。
“我明白。”
这三个字让林海蓝一愣,便想到曾经他也做过如此相似的事,正是因为那场毁灭性的的车祸,他也选择了逃离,远远地在国外一呆数年。
眼角涌起了湿意,那场车祸改变了太多,却又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扯不清分不开。
而她最终没有像他那样远走他乡,只是因为,他没有牵挂,而她,有。
林海蓝闭了闭眼睛,“本来我想马上离开的。”当梁业棠说那个支援西部医疗时,她真的很想马上就走。
“但我骗不了自己,我……舍不得离开你。”说完,她把脸靠在他的肩颈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
“我甚至想过,既然舍不得,就让我任性地再在你身边多呆几天,等我慢慢做好心理准备,我就可以潇洒地离开了。”她深呼吸一口气,“我想是我太天真了,只会越久越离不开,哪会真的那么洒脱。”
“所以,现在,我不会走了,你知道吗?”最终,她抬眼,认真地望住他的俊容。
直到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背,而他的双眸垂下来,深深地看着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随即,他沿着她的额头一直亲到她的鼻尖,声音微哑,“等婚礼过后,我告诉你真相。”
林海蓝一怔,紧接着倏地坐直了身子,“真的?为什么?你、你不是根本没有说出来的打算吗?”
“我也舍不得所有压力让我老婆一个人扛。”贺承渊墨黑的眸子闪烁了下,竟让她意外感受到几分他从未展现过的撒娇意味来。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虑和困惑,他的眸光幽幽往外飘了飘,然后把她按进怀里,环在她身上的手臂收紧了几分,“我结婚,姐姐可能会很高兴。”
林海蓝一头雾水,“怎么突然说到你姐姐了。”
“她一高兴会原谅我。”贺承渊却是柔声道。
林海蓝这下是彻底糊涂了,她窝在他怀里,眯了眯眼,但心里的大石似乎稍稍轻了一些。
婚礼,真相。
等那天到来,她心里的那块石头就会彻底被搬开。
开诚布公地谈完,林海蓝就被贺承渊抱去了浴室,在浴缸里腻歪了半响,才泛着浑身的热气顶着红透的脸出来。
时间还早,洗了澡他们又看了会儿电视。
电视里正好在播新闻,林海蓝忽然想到白天被黎尉请回病房的事,和她猜想得差不离,黎尉的意思是他不想让自己生病的消息散播开来,所以希望医院在一定程度上做好保密工作。
“对了,你和黎尉很熟吗?”林海蓝转头问贺承渊。
一个是商界巨子,一个是新走马上任的市长,都是青年才俊,且政和商往往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却不想,贺承渊表情淡淡地道,“不熟。”
不熟?
不熟你去病房与他单独见面,他去厉丰大厦前蹲点守着?骗谁呢。
接收到她从旁刷刷投来的怀疑眼神,他无奈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前任李市长被往上提了提,他刚从别处调过来没几天,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
李市长?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却是在“千禧”的包厢里,那位五十出头的老市长还带着他的宝贝女儿,像是故意要撮合他们。
“哦!就是以前想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你当贺夫人的那位老市长呀?”林海蓝靠在他肩上,酸溜溜地戳他的胸肌。
当时贺承渊说她吃醋她还死活不承认,这会儿想起来,真是酸得掉牙。
贺承渊好笑地瞥了她一眼,俊朗的眉宇微微一挑,“多久的事了,醋到现在。”
林海蓝咳了声,假装没听见他语气中的戏谑,往他怀里拱了拱,“自古以来都说官商勾结,现在和你关系不错的李市长走了,就算你和黎尉不熟吧,难道你没调查过他的背景?”
“什么官商勾结。”贺承渊拿她没办法地笑了声,听她又连续咳嗽了两声,推开她起身去倒了杯水,又走回来。
林海蓝顺手去接水杯,却见他手腕忽然一转,避开了她的手,尔后坐下来揽住她的肩,把水杯送到她的嘴边。
喝杯水还要喂,他要不要宠得这么毫无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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