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渊扳着她的肩又让她正面对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却始终没有离开,骨节分明,感受得那么明显,她咬住下唇,却见他忽然俯身,用力吻了上来。
再放开她的唇时,他的眼底比方才更多了几许似水的柔情。
林海蓝被吻得嘴唇红肿,想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却没发现自己的眼中如含春水秋波,她一边懊恼只有自己被他弄得如此沉沦,一边又抵挡不住一**的奇妙感觉。
直到最后,她支撑不住地趴在他怀里,盯着他的锁骨很想咬一口,然而,头一偏,她狠狠咬住了他的左臂,隔着衬衫咬到了他有着纹身的皮肤上。
“你骨子里根本就是鬼畜!”林海蓝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偷偷瞄他正在冲洗的手,看他在水中摸了一下自己修长的手指,她的脸蓦地滚烫,丢下一句话,就要开门走人。
“你不喜欢?”贺承渊拧紧水龙头,拿毛巾擦干净手,凑过来朝她意有所指地一笑,“泛滥成灾。”
“去死!”林海蓝恼羞成怒,一把打开门。
打开门的刹那,空气一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
“家里这么多卫生间,你们两个怎么就跑这一个来了。”贺老太太还保持着侧着身从门前经过的姿势,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林海蓝原本就是潮红未退,此时脸上更是精彩得好看,红一块白一块,只有身体定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她真的是刚刚才经过吗?林海蓝拼命回忆刚才有没有因为控制不住发出声音,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虚汗。
“妈,别说了。”贺承渊反而不以为然,搂过她淡淡地瞥了他妈一眼。
贺老夫人眨了眨眼,琢磨了半响,又眼尖地瞄到贺承渊左臂的白色衬衫上一个明显的口水印,不禁恍然大悟,埋怨道,“真是,楼上就有房间,两人跑楼下厕所也不嫌挤得慌!”
林海蓝面如火烧,没想到贺老夫人又加了把火,百感交集地看着她儿子,略显痛心道,“这才几分钟啊,都说叫芳姐煮些补汤给你喝,你又不要。”
贺承渊脸上的淡定瞬间裂了,脸色一黑道,“妈,这不需要你操心!”
贺老夫人看着冥顽不灵的他,叹了口气,又一脸担忧地望了望林海蓝,半响才说,“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毛病,你千万别嫌弃他!”
“妈!”贺承渊的脸阴沉得可怕,语气冷冽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不听劝还不让我说,熊孩子。”老太太嘀咕。
林海蓝笑到要窒息,腰上就被毫不留情地拧了一下,气呼呼道,“你也只会欺负我,在你妈那里你早没形象了。”
贺承渊勾唇,露出几颗白牙,轻描淡写地一笑,“独独你知道还不够?”
回到客厅,何茉仍耐心地坐在那里,和刚回来的贺老夫人喝茶聊天,看到林海蓝潮红的脸蛋,秋水波动的眸子,她也只是淡然地笑笑,只是手里的茶杯慢慢放了下来,贺老夫人刚说的话也走了下神,没有听清。
这时,楼上传来了有人走动的声音,贺老夫人道,“老头子现在每天下午都午睡两个小时,怕是醒了。”
说着,招呼佣人把参茶端过来。
说话间,贺巍山就已经出现在楼梯口,就这样看他,完全不像经历过重病的模样,面容威严,目光锐利,自有一股无法忤逆的威压。
贺巍山走下来,便让林海蓝的精神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她始终记得在贺老夫人六十大寿的寿宴上,贺老对她说得那些话,那是真真实实的反对,反对她和贺承渊在一起。
贺巍山先是瞥了眼贺承渊和林海蓝,鼻子里轻微哼了一声,脸色到也不算难看。
贺承渊捏了捏林海蓝的手,察觉到她一手心的汗,安抚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