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对,她太自私了,说什么心里只有他,但鬼使神差地给假口供时她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
她忽然想起贺老夫人曾经和她说过的。
他以前并不是这么冷漠的人,但后来发生了那件事,谁也不再关心他,所以他就变成了一个人,远离家乡,一个人避居国外。
她又想起宴其对她说的那句话。
你拿什么去斗那个陪他度过最艰难和孤独岁月的女人。
她还有什么自信说自己会温暖他的心?当从不在他人面前摘下冷漠面具的他露出一丝裂缝,平静却孤独地说“你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吗”时,林海蓝哭得像个孩子。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气息也越来越不稳。
她此时此刻才明白,是人都会有脆弱的地方,而被抛弃的孤寂就是贺承渊心里的一颗定时炸弹。
贺承渊已经扔掉手上的毛巾,走了过来,大手伸出,扣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又回到浴室。
“哭什么?!”他十分温柔地用指腹抹去她源源不断涌出的眼泪,眼里却没什么温度。
窗外星月明亮,但林海蓝却只看到一片灰暗,没有一丁点光芒。
“如果你觉得你随便坐两年牢,我会无所谓地过得很好,也许只是因为你还不够爱我。”贺承渊冷淡地扯起嘴角笑了笑。
那抹自嘲的笑意刺痛了不知道谁的眼。
林海蓝的大脑嗡地一声,像炸开了一般难受,不待她伸出手去,身体却被他冷不防推倒下去,仰摔在床上。
她想要急切辩解的声音没来得及从口中说出来,就被他原封不动的堵了回去。
面对他的侵略,她顺从地迎合了上去,但当她从贺承渊一如既往沉静的黑眸看不到丝毫悸动――而他正在继续着那种夫妻间最亲密的接触时,心里的难受就加剧了。
“不要,我不想做!”她下意识地挣扎。
不想进行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如果他的眼中没有对她的柔情和蜜意,她接受不了――他只把她当成一个发泄**的对象。
贺承渊沉着脸,什么都不说,动作丝毫不容反抗,埋首啃吻她的颈项,林海蓝几乎感觉到他咬住了自己突突跳动的颈部血管,只要牙关一合,他就会咬断。
“承渊,求你,不要,你别这样,你这样我难受……”
贺承渊骨节分明的长指根本不是和以往一样可以点燃欲火的温度,指尖发凉,却不容抗拒地硬是压制住她乱蹬的腿。
“不要!”林海蓝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惊声尖叫。
“履行义务难道不是作为我妻子该做的?!”
“……”林海蓝的哑叫堵在喉咙里。
星月光辉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窗外乌压压的,一片漆黑。
虽然关着窗,但外面沉闷的空气仿佛都从玻璃上渗透了进来,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卧室里飘散着暧昧的气味,但气氛却是僵冷的。
林海蓝侧身蜷缩在床的一边,一眨不眨地怔怔看着窗外。
隔了一会儿,她伸手想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一双手臂就伸了过来,企图把她抱起来。
“放开!别碰我。”林海蓝一开口,就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她哭得太用力,嗓子都哑了。
床另一边的重量忽然消失,她听见脚步往外走的声音,眼眶再度发热,眼泪顺着鼻梁倏忽跌落进床单。
她把头转了转,埋进枕头里,耳边不停回荡着贺承渊那句话:履行妻子的义务。
像有人拿了把大锤朝着她的脑门狠狠地砸了一下,把她的脑子一下子就砸了个稀巴烂,以致于完全无法接受他这样冷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