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蝶光着赤着脚踝站在昏暗灯光未曾照到的一角,浅浅地咬着嘴角,还没有完全干透的长发零落在柔嫩的肩膀上,细细的水珠顺着发丝流到锁骨上,那洁白让人流连的锁骨,她垂着睫羽,两手死死拽着胸口的浴巾边缘,忍不住地瑟瑟发抖。
生冷的目光在远处,一声嗤笑,他高大的身影缓缓步近,直到完全走到她的跟前,伸出长手瞬间挑起了她的下巴,“暮暮,怎么到现在你还是没有半点长进啊,嗯?”他扬起的嘴角危险地靠近。
下一刻,大手一扬,雪白的浴巾被扯下,暮蝶几乎连踉跄的时间都没有来得及顿留,顺势被放倒在大床上,“下次别叫我这么费事,知道吗?”埋伏于她温软身前的男人低声地道。
暮蝶始终闭着眼,摆过头,咬着唇,隐忍着,他对她从不手下留情,每一次都到极致,如被放逐的野兽一样嘶吼。
直到他终究餍足,旁若无人地赤身下地,甚至轻吻了一下她紧皱的眉心,都会给人一种错觉,他或许完美得如天使,但是只有暮蝶知道他才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这一切,不过是囚禁的手段。
她只能温顺如囚奴。
如果,可以有一点点阳光照耀着她,她都想与他同归于尽。
然而,最终还是她习惯了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