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能因为如今爱上了一个男人,就背叛他。
如果说君墨影之于她的意义是生命中的阳光,那么主上……就是她曾在沙漠中处于死亡边缘时的一滴甘露,虽然如今已不剩下什么,可当时却确确实实救了她的命,她不可能忘记。
凤浅闭了闭眼,拾步想要后退,可是又不敢动。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有可能引起门外那两人的注意,所以她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任何动作,除却耳朵里已经听不到任何他们谈话的声音内容,还是和方才一样无二。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影月说了一句“告退”的话,凤浅才恍惚回神,
趁着影月出门的那阵脚步声,她蹑手蹑脚地爬回了床上,侧身朝里躺着,就跟醒来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看着她阖眼翻了个身似乎有醒来的迹象,君墨影袖袍一挥,迅速灭了那盏昏黄的烛火,自然也没有看到她嘴唇上被咬破的痕迹。
他迈开长腿在她身边躺下,温柔地把她圈进怀里。
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的疲倦让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凤浅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反手搂住了他的腰。
君墨影不知她是睡是醒,只是眸光不自觉地放松,变得柔和,大掌以一种几近于无的力道搁在了她的腹部,“浅浅,不论你是谁,只要你一直像这样在朕的身边,那便一直是朕的浅浅。”
言罢,他就知道凤浅此刻是醒着的,因为她原本强装平稳的呼吸终于还是不自觉地滞了滞。
凤浅不得不庆幸自己此刻是闭着眼睛,否则眼底的情绪一定泄露无疑,甚至连那些微的温热说不定也会变成冷泪滑落。
这男人还真是个把握人心的个中好手,饶是她觉得自己藏得再好,也逃不过他这般的试探——虽然他此刻大抵并非是在试探,她也并不怀疑,他这句话是出自真心。
没有回答听他的话,或许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凤浅抿了抿唇瓣,将除了将他搂得更紧之外,脑袋也在他的怀里埋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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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凤浅便又去找了红玉。
这次不再是疑惑或者好奇,而是明明白白、认认真真地询问:“告诉我,这个毒到底是什么情况?”
屋子里一股浓重的酸腐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变这么臭了?”
红玉表示也很嫌弃啊,要不是郁芳华难受的吐了出来,这好好的屋子何至于被熏成这个样子?
不过这话她自然不好跟凤浅说,郁芳华的事儿,她没有经过任何人同意,公平交易,她可不想让凤浅内疚。
“那个毒啊……你知道什么了?陛下告诉你了?”
这么说是真有事儿咯?!
凤浅你气急,“他要是告诉我了我还来问你?”
她咬了咬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什么时候商量好的串通了来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