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是看出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君墨影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待她抬头看他时,便对她道:“没事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
此刻的凤浅还并没有完全理解他这句很快就会解决是什么意思,只是点了点头,轻轻“恩”了一声,嘴角扯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应该是太后派来找你的人,我就不出去了,你自己去应付?”
君墨影也没有反驳,只是觉得她这模样甚是好笑,修长的食指在她脑袋上戳了一下,“你这小没良心的东西,朕要是被太后宣召,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倒是会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凤浅无辜地眨眨眼,“这怎么能怪我?这件事我好像也是被蒙在鼓里刚刚知道的吧?”
君墨影嘴角抽搐,哼了一声,转身就作势要离开,凤浅连忙一把抓住他,“诶诶诶,我知道了知道了!”她摆正他的身体无语道,“皇上您实在是辛苦了,这一番为我着想的苦心可表日月,一会儿还要麻烦您去应付太后,回来一定好吃好喝地补偿你,如何?”
她这番声情并茂的感动却并未换来男人好言语,反倒是又被瞪了一眼,就看着那明黄的身影大步离开这内殿走往外头。
凤浅渐渐收敛了笑容,没有脱衣服也没有爬到床上去,直接倒在那长榻上就闭上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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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影走到外面,就看到言溪早早地在那儿候着了,见到他来,立刻就道:“奴婢参见皇上。”
抬了抬手,君墨影问道:“母后那边有事?”
“回皇上,太后原是想亲自来看看您的,只是近日身体实在不适,所以派了奴婢过来,想请您过去看看她。”言溪面容诚恳地恭敬道。
君墨影顿了一下,迈开修长的腿朝凤鸣宫的方向走去,过程中又斜了言溪一眼,“废黜后宫的事,母后知道了吗?”
言溪微微犹豫,旋即轻声道:“太后……应该是听说了。”
君墨影眉色立刻一冷,“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应该听说了是什么意思?”
言溪立刻跪下请罪:“奴婢该死,皇上恕罪!奴才们议论的时候,太后确实听说了这件事!”
伴随着一声冷嗤,言溪低着头都能感受到两道犀利的目光朝她刺来,带着一丝果决与怒意,“母后缠绵病榻,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哪怕院子里的奴才议论纷纷,若是没有身边亲近的人乱嚼舌根,纵然那些狗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议论到母后面前去!”
言下之意,分明就是有人刻意将此事禀告给太后。
言溪蓦地一惊,作为太后身边的人,她做这些事很正常的不是么?这又不是什么能瞒得住的阴司之事,而是废黜后宫啊,就算她不说,太后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的呀!
可是这些话又不能和帝王说,只好一个劲儿地磕头道:“皇上,奴婢该死!”
“妄议主子与后宫之事,自己去刑房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