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最后会得出这么个结论?
君墨影无奈地摇摇头,咬着她的耳根轻声道:“朕的私库都给你了,你还真想让朕公私不分,把国库里的钱也给你弄出来么?”
磁性的嗓音随着喷薄的呼吸一起落在她的耳根处,又痒又麻又热。
凤浅脸颊通红地缩了缩脖子,皮肤上起了一层小疙瘩,“你还好意思说呢,肯定是知道我不能出宫也没有要用钱的地方,所以才把那什么私库给我的吧?”她撇了撇嘴,故意沉着声音掩饰此刻的羞赧,“其实到头来我压根儿没动里面的钱!黑心皇帝,真会算账!”
君墨影低低一笑,仿佛是被她那个“黑心皇帝”愉悦到了,丝毫没有恼怒的迹象,想了想还真就肯定了她的说法,“要这么说,那给不给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了。不如,你还回来?”
“哪儿有人送掉的东西还要回来的!”凤浅夸张地轻呼一声,“君墨影,你会不会太没品了一点?!”
“不是浅浅自己说的没区别?”
“我那是……哼,不跟你说了!”凤浅咬了咬牙,说不过他只好瞪他一眼别开了视线。
见她恼了,君墨影也不闹她,把她整个捞进怀里抱着走到外头,“今日天气好,朕带你出去晒晒太阳,恩?”
“好的呀,我好久没出去都快发霉了,晒晒太阳刚好去霉味儿!”
“霉味儿?”哪儿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君墨影好笑地凑到她脖子里,嗓音低低地笑道:“来,朕闻闻。”
“不给!不准闻了!”银铃般的嗓音一串串流出,凤浅缩着脖子在他怀里一个劲儿躲避着他的动作。
君墨影笑着揶揄,淡淡的威胁中却洋溢着浓浓的宠溺,“你现在可在朕手里了,岂是你说不准就不准的?”
凤浅气道:“君墨影,你儿子现在可在我肚子里呢,岂是你想闻就能闻的?!”
君墨影一愣,这话说的,不过还真有道理。
他抱着凤浅出去的时候,白露白霜正好听到这么两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笑意。
皇贵妃如今都已经是皇贵妃了,性子却还是跟从前似的那样,只不过——胆儿似乎更肥了些,去年这时候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呢。不过如今那也都是皇上惯出来的,换了旁人,哪个敢跟皇上说这样的话呀?还不早就被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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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若接连几天都在御膳房里跟大厨们讨教手艺,本身就对这方面有些研究,所以很快就有了成果。
这一日,阳光正好。
经过御花园中繁花盛开之处,怜若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视线往四周轻扫,直到看到言溪从远处若无其事地缓步走来,才微微松了口气。
却没有人看到,此时此刻,不只是她们二人,御花园里还有另一双眼睛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大约是觉得奇怪,怜若怎么会跟凤鸣宫的人还有牵扯,顾荃皱着眉刻意隐藏了一下行踪,将自己藏于繁花之后,继而一瞬不瞬地观察着两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