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抿着唇瓣,深邃的眼眸中不兴波澜,却给红玉一种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的错觉。
“陪了我一个晚上,就为等这么个答案,南宫太子果然好兴致啊。”她撩了撩头发,微微一笑,又是那种妖娆魅惑得足以颠倒众生却不达眼底的笑。
南宫彻皱了皱眉,她此刻的笑容真是明晃晃的刺眼。
红玉只当他是没耐心不悦,迅速落下手里的最后一颗子,“啪嗒”一声,“我好像又输了。”
看着棋盘的男人没什么表情地“恩”了一声。
红玉闭了闭眼,“南宫彻,你不能留下凤浅。”
视线顿了一下,南宫彻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红玉弯唇浅笑没心没肺的样子,眸色倏地一寒冷,冷声讽刺道:“与你何干?”
“我不是说了么,我这个人比较随性。”她笑容温和,声音淡淡,“大概是舍不得让出南越未来国母的位子,所以要阻止你把人家留下来啊。”
虽然,南越未来国母的位子本来就不属于她,他们之间只是合作而已。
只是,如果不这么说,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说了。
在他眼里,她跟这些事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实在找不到足以让他信服的理由。
总不能张口说她太爱他、担心他,怕东阑皇帝回去之后会发兵南越挑起两国战争吧?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别说他不信,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沉默了好几秒的工夫,南宫彻蓦地冷笑:“你哪来的自信,你说不,我就当真不留她了?”
这个女人会不会说得太理所当然了一点?
什么叫舍不得南越未来国母的位子?他什么时候承诺要把那位子给她了?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如此贪图权势——他一直以为她对这些东西都是没兴趣的。
红玉无辜地耸了耸肩,“那当然是没有的,毕竟我既不是南宫太子的亲人也不是您心尖上的人,有什么底气无缘无故对您发号施令呢?”
要是她真有那本事,哪儿还需要说什么话,直接就让他把人送走了好吗?
浓密的长发半掩住她漂亮的脸,半眯的眸子透着一股妖冶似火的娇媚,她红唇微启,漫不经心却一字一顿地道:“所以来这里之前,肯定要先做点事儿才行。”
男人倏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漆黑不见底的深瞳中蕴含冷冽与怒火,“你做了什么?”
“我在凤浅身上下了点儿东西呀。”她微微一笑,漂亮的眼睛都因此眯了起来,语气更是随意得仿佛在说今天的早饭吃什么一样。正好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打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玲珑棋盘因此落下一层浅色阴影。
越是美得惊心动魄,就越是让南宫彻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脖子猛地被人掐住,红玉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结,“南……咳咳,南宫彻,你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本宫问你才是吧?”
寒彻的嗓音似是从齿缝之间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