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脸色微变,担忧地看着她,“是的,关于太子的情况,他们都已经收到消息了。夫人应该已经被放出来了。”
南疆那些老顽固,贪心不足蛇吞象。
竟然想要借圣女的手挑起南越内乱甚至是南越和其他国家的纷争,好让南疆那小部落坐收渔翁之利。圣女不答应,他们就抓了圣女的母亲来要挟,圣女最后无法,只好听他们的话来到南越,给南宫太子下了蛊。
虽然圣女什么都没说,可她知道,圣女其实很难受。
她不敢想,若是让太子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处置圣女……
红玉点点头:“恩,若是可以,让人把我娘接来南越吧。就算失去庇佑,背井离乡,也好过待在那个处处是狼是虎的地方。”
“奴婢知道了。”
红玉吁了口气,眉梢微挑,又恢复了那张伪装过的妖娆笑脸,一边捣鼓着手里的炉鼎,一边道:“你出去给我找灵草吧,我不会再对南宫彻做什么了,放心。”
南疆那些老顽固给她的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说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唯一的用处,或许就是挑起人的劣根性,将心底最压抑的情绪全部挑出来。只要产生一点点掠夺的念头,就会被无限放大,一直到最后不可收拾的一步。
简而言之,除非无欲无求,否则就会被这蛊给控制。
在凤浅出现之前,南宫彻大抵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所以除了性格变得冷漠一些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中蛊的特征。她那时候还觉得庆幸,还好她没有真的害了他。
可是,自从上回去东阑见过凤浅之后,她就知道有哪里不一样了。
现在……好像真的要如南疆那些老匹夫所愿,挑起南越和东阑的战争了。
她不知道,若是没有她下的蛊,南宫彻今日会不会如此强硬地留下凤浅。但不管怎么样,这蛊始终是下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把人留下。
她不希望有任何一丝可能性是因为她而挑起了东阑和南越的战争。
毕竟,他还答应了要帮她,她不能那样。
“嘶……”红玉蓦地倒吸一口冷气。
看着指尖被那该死的蛊虫咬破,她收回晃神的思绪,狠狠戳了它一下,骂道:“死虫,亏我养了你那么久,连你也欺负我是不是?”红玉脸部表情扭曲,对着那蛊虫龇牙咧嘴,“你给我等着,这就把你炼成蛊,看你还怎么嚣张!”
茯苓取了灵草回来,看到她手指上的血珠,瞳孔骤然一缩。
“圣女!您竟然拿自己炼蛊?”
施蛊者有几百种方法可以伤害中蛊者,自伤也是其中一种,所以很容易就会被人查出来。
她以为圣女就算要炼这个蛊,也不会傻到拿自己的血啊……
红玉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说了我不干坏事儿的,你瞎操心什么呀?我炼这个蛊,不是为了要谁的命,也不是为了要谁受伤痛苦,懂?”
要帮凤浅,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到时候南宫彻肯定会知道是她下的蛊,所以用谁的血,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