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影躺在床上修养了两天,就能正常地下床走路了。这段时间里面,凤浅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
直到第三天,君墨影一大早就起来坐在书案后面不知道忙什么。
凤浅还打趣了一句:“你怎么离开了东阑还能有公务要忙?果然是尽职尽责的好皇帝。”
他只淡淡一笑。
正是那一日的傍晚时分,外面的人进来通传,说是红玉想见她。
君墨影当时不知在看什么书,闻言,就从书里抬头,俊逸的眉峰拧了拧,明显有些不悦:“她要见你,不会自己过来么?朕的女人,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想见就得屁颠屁颠跑出去见的。”
凤浅嘴角的抽搐了一下,屁颠屁颠,这词儿用来形容她还真是蛮恰到好处的。
“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她本身也不讨厌红玉,所以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反过来笑眯眯地劝道,“再说人家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啊,好歹算是南越的未来国母,对吧?”
不知是她说的哪句话愉悦到了那男人,他的脸色稍稍好转,也没有再阻止她。
南越的皇宫很漂亮,凤浅跟着带路的宫女一直走,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些奇花异草,虽是冬天,却仍旧灿烂怒放。
东宫很大,起初那小宫女带她进来的时候,凤浅并没有多想什么,毕竟红玉是南宫彻的未婚妻,就算现在已经住在东宫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当她推开门见到端坐在里面的男人时,顿时就有些不淡定了。
“南宫彻?”凤浅惊讶地唤道。
目光又在房里徘徊了一圈,确认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之后,还想回头问问身边的丫鬟是不是带错了路,可那丫鬟却已经小心地退下。
这下子凤浅再不明白就是傻瓜了。
“你为什么要用红玉的名目找我过来?”
就算是他自己找她,她也不可能不来。别说她本来就拿他当朋友,何况这次他还救了她跟君墨影的命。
南宫彻拾步朝她走来,温润的眸子扫过她脸上的表情,淡淡地道:“只是怕你难做。”
“噢。”这理由,还真是挺勉为其难的。凤浅点了点头,“那你找我是……”
走到桌边伸手倒了杯茶,南宫彻说了句:“过来坐。”如果不是看到茶杯里的水微微晃动,凤浅也不会从被他捏得很紧的杯子上看出他此刻的紧张。
秀气的眉毛微微一蹙,凤浅过去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小浅……”
“对了,红玉是住在你这儿吗?东宫这么大,她住哪间房?一会儿我去我看看。”
一般情况下,凤浅是不会打断别人说话这么没品的。不过显然,现在的情况在她看来已经不一般了。南宫彻看她的眼神还有现在这屋子里的氛围,实在是……很诡异。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毕竟他上次去东阑的时候还说,要娶红玉。
所以现在之所以提起红玉,只是想再一次提醒他,他马上就要和红玉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