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了,总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对了。”宇文初表示自己不愿意再听下去,建议明珠:“不管四舅兄是什么原因,他既然和李家姑娘两情相悦,你就设法促成他们吧。这样拖下去不是事儿,难道他真的要等到李舒眉死了心,远嫁他人他才醒悟?”
明珠应了:“是,我会尽早把这事儿处理好。”看来她得改个时候私底下见一见李舒眉才行。
因为是饯行,一下子要出去两个人,且傅明达要去的乌孙,前路茫茫,归期未定,傅相府的气氛欢快不起来。
傅霖杵着拐杖跟随在一旁,俨然已经有了沉稳模样,傅明达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你下个月就要成亲,我不在家,归期未定,你就要把嫡长孙应该承担的责任承担起来。照顾好祖父母,替你三叔父和四叔父分忧,体恤弟妹,体贴你母亲,和你媳妇、岳家的关系也要处理好,总之记得凡事多吃一分亏,不要事事占强就好了。”
傅霖一一应了,傅明达又到傅丛跟前下跪领训,傅丛道:“我教养你几十年,所会的全都教给你了,此去前路茫茫,你自己小心,只要记得,家中还有老父老母,妻儿兄妹盼你归来,等你照料就够了。”
傅明达将额头抵到地上,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钱氏红着眼睛打岔道:“哎呀呀,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早年大爷也曾经外放多少年,还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您放心,我会把家里照顾好的。”
崔氏拿着帕子抹眼泪:“等你回来给我做寿!”
崔氏的生日是在秋天,这是希望傅明达能在秋天顺利归来的意思,傅明达忍着眼泪答应了:“儿子一定带回乌孙的特产给母亲做寿礼。”
崔氏道:“好,好。”
其他人倒也罢了,唯独傅明清是个情感丰富的诗人词人,自己个儿在那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就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傅明昭看不下去,叫他儿子傅霄把傅明清拉下去,抱怨道:“哭得和个娘儿们似的,真丢脸。”
傅明清不服,要和傅明昭掉书袋,傅霄硬生生把他拉下去,众人的耳根才算清净了。
明珠瞅了个空和傅明达说悄悄话:“宇文雪和中山王的人有瓜葛,但她又想靠拢我们,长兄要防着她,也要尽力拉拢她,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就起作用了。”
傅明达应了,叮嘱她道:“我和你二哥都不在家,你三哥不管事,四哥又经常在外跑,你要多回家看看。”
明珠应了,留男人们在外头说话,她扶着崔氏跟着女眷们往里头去。七嘴八舌地说了一会儿话,孙嬷嬷进来凑在崔氏耳边说了几句话,崔氏略有些惊讶,却也没说什么,找个借口让雯雯把孩子们带下去了,才问明珠:“你可认识齐王的嫡长孙宇文安成?这个人怎么样啊?”
明珠知道这是宇文初在外头提起这桩亲事了,便道:“见过一面,样子长得不错,听说品行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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