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素锦跪坐在一旁洗茶泡茶,再将最香最醇的第二泡茶双手恭送到宇文初面前,明珠看得只咽口水,讪笑着想拿点来尝,手刚伸出去,就给宇文初无情地敲打了一下:“不许喝!”又叫素锦:“给王妃一杯白开水。”
“小气。”明珠瘪瘪嘴,杀气腾腾地拈起一粒棋子按下去,再得意洋洋地道:“你输了!”
宇文初也就认了输:“好,你赢了。王妃下得一手好棋,将来腹中孩儿必然十分聪慧。”
明珠还算有点良心,讪笑着道:“这一局不算,重新来。”
宇文初好脾气地帮着她收了棋子:“你还是执白子?”
“嗯。”明珠第一粒棋子刚落下去,魏天德就鬼鬼祟祟地摸过来了:“殿下。”
宇文初头也不回:“嗯?”
魏天德讨好地朝明珠笑笑,道:“杨典军找您。”
不就是听雪楼里的那帮幕僚生怕宇文初耽于安乐,每到这个点就必然要把他喊出去吗?哪怕就是没事儿做,也要拉着他喝喝茶说说话,就是生怕她这个狐狸精把宇文初给弄得沉迷声色,误了大事。多少好吃的都堵不住他们的嘴。明珠腹诽着,有些不高兴地道:“殿下快去吧,误了大事不好。”
宇文初见她噘着嘴,一脸的不情愿还要故作大方,由不得十分好笑,站起身去趁着穿靴子的功夫,小声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明珠这才高兴了:“我等你啊。”再给他飘个妩媚的眼风,噘噘嘴,暗示意味十足。
宇文初给她逗得心神一荡,微笑着道:“调皮!”
明珠一直把他送到迎晖堂门口还不肯回去,站在门前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短短一段距离,弄得就像生离死别似的缠绵。然而宇文初十分吃这一套,这证明她十分爱重他,才会这样舍不得他啊!
魏天德干笑着,真心觉得殿下和王妃真是太腻歪了。宇文初却又精明,瞧他一眼,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和王妃太过腻歪了?”
魏天德才不肯承认这种事呢,坚决否认:“冤枉啊,殿下和王妃夫妻情深,奴婢们只有高兴的,哪里会想多。”
“我不是要怪你。”宇文初心情好的时候脾气也很好:“你是无根之人,没有尝过情*爱,不知道男女间的情*爱。真正的倾心相许是生死相许的,古诗虽说,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实际上是情深处就再也容不下他人,只想长相厮守。”
“奴婢看出来了,王妃的确是真心爱慕殿下,所以片刻也不愿意和殿下分开。”魏天德蔫头耷脑的,殿下,您这样毫无保留地和一个太监说些情情爱爱的,合适吗?真的不是使坏想要炫耀伤人心?好难过啊,被伤害了。
二人走到听雪楼外,敬松迎上来,小声道:“杜蘅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