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使

看过了，那有啥好稀奇的。”

    欧阳小麦没去理雨欣，问小景道：“这可咋办啊？”

    “没有办法，只能切掉了。”雨欣争着说。

    欧阳小麦白了一眼雨欣，又讥讽地笑着说：“切掉我还算什么女的啊！”

    “切掉这个，还有那一个，到时你不算女的，算怪物！”雨欣不怀好意的说。

    “要是那样，我要这个还有什么用，干脆一起切了算了。”欧阳小麦一本正经，仿佛立刻就要切掉一样。

    “开个玩笑嘛，哪里有这么严重，月经的前兆罢了。通常来前两天可能会疼的。”小景说。

    “不会吧，之前没那么硬的。”欧阳小麦说。

    “你如果不相信那就过去找医生，我俩哪里是医生，小景讲的你又不相信。”雨欣说。

    欧阳小麦没接雨欣的话，对小景说道：“目前妇科应该没有男的当医生的吧！”

    小景道：“当然有，有的人还非常有成绩呢。工作不在乎身份，哪里又在乎男女？”

    欧阳小麦自言自语道：“哪有人那么缺德！男的当妇科医生。”

    雨欣说：“男的当妇科医生又怎么样？也许那男的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呢！大夫跟患者的感情经历，但是电影里永恒的题目，况且你一个感情高手，你怕哪个男的呀！”

    欧阳小麦恨恨地说：“你相不相信我撕烂了你的大嘴巴子，什么时间你变成能说会道的了。”

    “都是向你学习的结果呀！”小景笑划着欧阳小麦说。

    欧阳小麦冲雨欣咬牙说道：“小蹄子！你别自己毁了自己的淑女形象，学坏简单学好难，你看看我，成了啥了？”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欧阳小麦还有一句典型的名言：人太二了，交什么对象，全把一个人谈的庸俗至极了，欧阳小麦是说嘉远把她带的庸俗不堪了，但好像只有上苍知道事实。

    欧阳小麦对嘉远的嫌弃是大家公认的，欧阳小麦嫌弃嘉远皮肤黝黑，笑他是黑煤里长大的，又嫌弃嘉远挑衣服没格调，更嫌弃嘉远木讷，不擅长花言巧语。

    小景道：“他穿衣服没格调，证明他过去没有交过女朋友，通常男性的穿衣格调全是女的训练后才养成的。女生好像学校，自然多数是公共的一般学校而已，相貌出众的女生是高级学校，智慧见长的女的是才艺学校。一位好女生就是一座优秀的学校啊！你的教育标准怎么样，特别关系着嘉远能否毕业，别认为你斥责他你就很有面子很光彩。”

    欧阳小麦道：“小景，别炫耀你的才华了，也只是空口说白话。”

    小景道：“好好好，我只会纸上谈兵。”

    欧阳小麦笑着说：“理论没有和实践相联系，发出来的就只是空炮。”

    雨欣道：“谁能比得上你实战经验丰富啊，提起实战经验，你特别有说话的权利。你不用说我也了解你干过几家公司。但是，最好可以一下子到位，干脆傍到一个富翁，省了好多努力和辛苦。但是很遗憾，我算是没有可能跳槽了。”

    “哪里说你不能跳槽！跳槽可不是非常简单的事吗？”欧阳小麦一惯强势。

    “信不信由你，越跳槽只会越来越差，跳槽到了最后，变成了眼睛不成眼睛，鼻子不成鼻子的了。”雨欣道。

    “哪里会越跳得越来越差？每次的跳槽，全是带着头一次的教训去的。”欧阳小麦道。

    “兴许会拖着受伤和失败，跳槽跳得累了，最后就不会有那么多要求了。”小景道。

    “姐姐，你这都是妇人之见！”欧阳小麦把手里的眼镜递给雨欣，舞着她那自认为火辣的身材去喝水了。

    雨欣愤懑地将眼镜扔在床上。

    小景笑着说：“以自己为中心是现在社会的浪潮，欧阳小麦同学，你遇到了那一个时髦。”

    欧阳小麦恨恨地喝了一大口水，仿佛是自己讥讽地说：“小景，你也不错啊！满肚子知识，男的最爱你这样的，你和哪个男的在一起，都能显现出哪个男的高雅。哪里跟我一样，满肚子腌臜！”

    雨欣说：“你哪里能和小景比，小景和你不属于同一类型的人，小景，你说对吧！”雨欣那非常谄媚的模样让小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小景道：“在一起不分阶层。”

    谁知雨欣顺势说：“跳槽无论码头。”

    把欧阳小麦也逗乐了。欧阳小麦因而说：“可怜你挑的码头太差了。傍又傍不住，跑又跑不远。”

    小景也笑着说：“你也不要得意。与小雨相比你也没有好多少。只买一张船票，就妄想登上两个码头，迟早你要付出成本。买了一张通往地狱的车票，就别妄想登上通往天堂的火车。”

    小景的话外之音，并非说嘉远是地狱，只是因为，欧阳小麦自己老是妄想登上天堂，总是把嘉远认为是地狱，有太多不满，和太多嫌弃而已。

    欧阳小麦没有听出来，大声喊道：“我迟早要去天堂转一转。”

    雨欣咋呼地喊道：“咋的？你不是还想跳槽吧！你可真是太能折腾了。”

    欧阳小麦坚定的说：“只有不停地积累实战经验，才能一点一点儿地靠近天堂。”

    这话并非没有道理，可关键是天堂到底是什么情况，哪里有人有个规范？多数人靠自己的想象罢了。

    首先出现的男主人公是嘉远，就是这个在欧阳小麦口中叫做木头的男的。

    每个星期的星期六，他一定会来找欧阳小麦，这天他是开车过来的，车还没有停好，就扯着嗓门喊道：“麦麦，下来接东西！”一种多年小夫妻的派头。

    雨欣学着嘉远的语气，对着房间里的欧阳小麦俏皮地叫：“麦麦，下来接东西！”嘉远腼腆地笑了，欧阳小麦整个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小麦从房间内出来，老远望见了嘉远的脚，嘉远的黑色牛皮鞋不知道在哪儿沾了白色的油漆，斑斑驳驳的，真的很难看，欧阳小麦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冲小景说：“小景，你你瞧瞧，再好的学校哪有什么作用？就他那样的同学，只怕是绝无教师教育得成功，他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啊！”嘉远摸不到头脑，雨欣却禁不住大笑起来，赶紧去扯一下欧阳小麦的衣服。

    欧阳小麦推开雨欣的手，叫道：“别扯我的衣服！你瞧瞧你，怎么跟刚刚从粪坑里边爬起来一样啊！真没有遇到到过你那么腌臜的男的。”欧阳小麦嫌弃起嘉远来，从来都不分时候、从来不分地点的。在小景和雨欣的面前，嘉远听难为情的，但是又没有找到下来的台阶，由于欧阳小麦人在滔滔不绝地说他：“麻烦你关心一点儿自己的外表好不好？每天弄的和搞艺术的一样，那一个女生能能耐和你一起走……”

    嘉远的连上一块红一块白的，不好意思地杵在原地转来转去，雨欣顺势问：“远哥，你带来哪些好东西给我呀？”雨欣总叫嘉远“远哥”，一则是因为雨欣年级小，二则，嘉远来看欧阳小麦时从来没有不带东西，哪一次都会带好东西过来，好吃的通常具有讨好的作用，因此，嘉远深得雨欣好评，因而称呼起“远哥”来也非常卖力。

    嘉远就势把东西递给雨欣，雨欣刚要离开，欧阳小麦见到雨欣打断自己教育老公，心里非常气愤，喝道：“刘雨欣，你快给我停住，没有见到本姑娘正在训话吗？你脑子不够用啊！”

    雨欣一肚子冤枉，自己满心好意，但是却没人领情，也喊道：“我哪里怎么样啦？你怎么哪儿不舒服了？”

    小景笑着说：“你怎么没有认真听她演讲啊！你瞧她那么气宇轩昂、激情澎湃的，也应该捧个场，别让她浪费口水了。”

    欧阳小麦反而大笑起来，小景道：“欧阳小麦，你不应该发火的，一发火便青筋暴露，太难看了。”欧阳小麦赶忙拿手去摸脖颈，雨欣道：“不要摸了，全爆起来了！”

    欧阳小麦假装要打雨欣，雨欣早已躲开，欧阳小麦用力太大，倒在嘉远的身上，嘉远没来及反应，非但没抱住欧阳小麦，反倒摔倒了，与欧阳小麦滚在一块，因此，一次闹剧终结。

    通常条件下，女生的啰嗦体现两类情况：第一是确实生气，因为没有地方发火，唯有过一下嘴瘾；第二则是正好相反，表示心里高兴，心里高兴，并非一定着要又唱又跳，挑剔也是另一类表现的方法。欧阳小麦属于后者。显示现在欧阳小麦心情还不错，嘉远在欧阳小麦这边虽然是一根木头，但是星期六的晚上，有一根木头陪伴总归要比什么都没有强。

    雨欣一边打开包装盒一边感叹：“还是咱们的欧阳小麦同学幸福！”

    欧阳小麦也没有理她，转身去了房间，嘉远也跟着进去了。

    一星期没见，欧阳小麦原认为他会等不及用力亲她几次，但是嘉远并不是，他竟然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意拎起一本杂志在翻看着，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恨得欧阳小麦牙痒痒，在内心骂他道：笨猪，死猪。

    嘉远这只死猪就是那么呆头呆脑，欧阳小麦在梳妆时，他对欧阳小麦说道：“穿的得这么风流绝代干嘛啊？”

    欧阳小麦恨恨的说：“我穿的得那么风流绝代去吸引男的的注意啊。”

    嘉远非常不在乎：“你去勾引呗，勾引一位有我对你一半好的过来瞧瞧。小心不要把你勾不见了。”

    欧阳小麦没好气的说：“你认定我勾引不着吗？”

    嘉远没有接欧阳小麦的话，算是欧阳小麦赢了。

    等了一会，欧阳小麦说：“我的那一个蔡依林dvd哪去了？你拿走了吗？”欧阳小麦是有意找嘉远麻烦。

    嘉远一脸非常无辜的表情辩解道：“我可没有拿过你的。”

    “除非你拿谁还能拿！”欧阳小麦尖叫。

    声音让外头的两个女的全听到了，雨欣含在嘴巴里的太妃糖还没来及化开呢，模糊的说：“坏了，坏了，又开战了。”

    大家经常说二人战场乃这个时间最有破坏力的战场，即使毫无硝烟。

    但，据小景对嘉远的推断，战事决不会开打，因为导火索总是会被嘉远熄灭。

    小景道：“那么长时间了，你却不清楚？哪一次又真正爆发战役了？就嘉远这样的，他肯定会熄灭导火索。”

    果然，嘉远仅仅低下头几分钟，就恢复了往常：“我什么地方又得罪您老了，姑奶奶，您的脾气好点儿行不行，多少年都不该，整天跟炸药包一样。”

    “我改成怎样，我就那样，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也只有我可以忍着你，换成别人你看看？”

    “你想要我换成别人试一下是吗！我刚好想跟你说呢，我老早就想换人了。”

    外间的那两人听到这儿，全都忍住呼吸想要看下嘉远有什么反映，但是，嘉远只是弱弱地说了一句：“我可不是那种意思！”给外间的两个女生逗笑了，欧阳小麦个人也禁不住笑出声来。

    常说男女彼此间要有一些增味剂，来增进关系，是哪种东西，每对情侣都不太一样，欧阳小麦与嘉远，是用争吵来增进的。然而他们俩吵架，并非那种伤害到感情的大吵大闹，通常就是小打小闹，点到即可，这儿的原因主要是嘉远的度把握得好。

    比如这一次，嘉远一句弱弱的回答，就熄灭了雨欣所谓的战争，外间的两个女的好像表现出了失落的模样，一台好戏还没开演，嘉远就先缴械投降了。

    好戏散场，欧阳小麦也打扮得差不多了。

    欧阳小麦大叫一句：“我可要出去了！”那是她们彼此的信号，告诉小景和雨欣不要再在外面偷听。

    雨欣和小景停了，立马就跑回了自己的屋里。

    少时，小轿车绝尘而去，雨欣笑得瘫软在沙发上。

    雨欣道：“嘉远也真有意思，打也不恼，骂也不怒，任凭欧阳小麦恣意妄为。”

    小景道：“这样的才配称作好男的！你爱那一些打打杀杀、不如意就滥用淫威、动不动就拳脚相向的男的吗？男士应当收敛，应当有涵养，应当有气度！”

    雨欣不屑道：“你又显摆文化了，哎，还是欧阳小麦厉害，你瞧她，把嘉远教训得那么听话！她有老公陪着，咱们二人只能我在阳台上看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