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还没个名字。”黎璐有些不开心,委屈地看着李槐。
一来是这个孩子怀的艰难,李槐跟黎璐时刻警惕着,并没心思取名字,二来是孩子不知男女,也不好取名字。
李槐立马告饶道:“阿璐说的是,是为夫没有考虑周到,让咱们孩子出生了,连名字都没有叫上,不如阿璐先来取个小名,大名咱们慢慢想。”
黎璐觉得这话有理,沉思一会儿后,“叫六顺,希望他一生都顺顺利利的。”
六六大顺的,贱名好养活,李槐立马应声道:“不错,咱们这个孩子,一定会一生顺遂的。”
“张嬷嬷,把六顺带下去擦洗吧。”
说完一长串话,黎璐精力不济,李槐让人把孩子带下去清洗,拿过一旁的湿帕子给自家夫人擦干净手指,“阿璐,听稳婆的话,你肚子里还有个紫河车,不排出来的话,很危险的。”
柳小如听到紫河车时愣了下,旋即就明白过来,紫河车,应该就是胎盘的俗称。
提起胎盘,他以前没少听说各种奇葩的新闻,说什么胎盘有大补,不少人还重金求新鲜的胎盘。
一想到这个,柳小如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心理性地想吐。
过了一会儿,黎璐总算是把紫河车给排了出来,稳婆仔细检查之后,发现完好无损之后,她洗干净手来到床边,询问李槐该如何处理紫河车。
李槐或多或少也听过不少紫河车的怪闻,不过他没有信以为真,心里算了有了处理办法,但是他没有自作主张,而是让黎璐自己来处理。
黎璐经过许久的生产,精力早已不济,随口道:“烧了吧。”
不论如何,紫河车也是从她体内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她并不像被谁拿去利用,或者随意丢弃,烧成灰烬埋在院中的花树下,是黎璐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二人不愧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李槐一开始也是这种想法,他看向接下这件事的丫鬟,眼神里带着警告意味,“按照夫人的话去办。”
产房里味道并不好闻,所幸他们住的院子房间不少,这间产房是临时布置出来的,黎璐坐月子的房间另有安排。
许地榆给黎璐把脉确认无碍之后,李槐亲自抱着黎璐换了房间,为了避免刚生产的黎璐吹风,他用一张大大的被子给黎璐完全包住,保证一丝风都吹不到自家夫人。
早就听到婴儿哭声的黎归元,看到姐夫抱着姐姐出来,他立马迎了上去,焦急地询问道:“阿姐怎么样?身体可还好?”
虽然他很期待外甥的降临,但是黎璐在黎归元的心里,长姐如母,她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李槐绕过黎归元往另一间屋子走,一边回答黎归元的问题,“虽然生产过程艰辛,但是阿璐坚强地挺过来了,她现在睡着了,敛华你先去看看六顺吧。”
六顺?这名字怎么这么通俗呢?
黎归元挠了挠头,看向一直守在屋里的柳小如,“如哥儿,谁是六顺啊?”
柳小如指了指刚踏出门地奶娘,笑着道:“就是你外甥,黎夫人取的小名,叫六顺,你觉得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