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都不成,不管任何理由,若是没有告假,一整天就不能进课室,只能在外头听着。”
柳小如咂舌,这老头有点狠,现如今还是冷风潇潇的时候,一整天在外边站着听课,那得遭老鼻子罪了。
他既希望顾满仓能够当宁夫子的学生,私塾的院长,学识肯定是最高的,身为主角的顾满仓,夫子自然要是最好的。
又担心顾满仓成了宁院子的学生,西河村离镇上远,若是他们那天起晚迟到了,自家娇弱的小相公绝对遭罪。
而后,柳小如又向林白含告知,顾满仓已经进入远山私塾学习的事情,打听了很多远山私塾的规矩。
简单一句话概括,小小私塾规矩多多。
锅里的葱豉汤在咕嘟咕嘟冒泡,还得熬一会儿才能出锅,柳小如便带着林白含一起包水饺。
林白含典型人菜瘾大,说是包饺子就得多包些,天冷不怕坏,留着可以吃许多天,她也省了炒菜的事儿,就把家里一小麻袋的白面,全部拿出来霍霍。
黄家还有过年吃剩的香菇,既然林白含要多包些,柳小如干脆准备两种馅的,白菜猪肉跟香菇猪肉的,都是常见的馅儿,但味道很香。
香菇白菜洗好,猪肉剁碎,啪啪啪地剁肉声,把屋内的黄广义引了出来。
他看见柳小如在包饺子,心里暗暗淌了会儿口水,虽然他家娘子温柔贤淑,但做饭的手艺还是数满仓兄家的夫郎略胜一筹。
“如哥儿每次来,咱们都有口福。”黄广义不遗余力地猛夸了一通柳小如,企图消除方才的小风波。
柳小如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黄广义已经诚恳认错,他早就把那点子不愉快抛掷脑后了,笑意盈盈地问道:“黄公子,你下午还去远山私塾吗?”
黄广义颔首,“自是要去的,满仓兄应当已经入学了吧?”
他对顾满仓的学问,很是自信,若非之前身体原因,满仓兄起码是秀才相公了,远山私塾的入学考试,他满仓兄根本不在话下。
“是,不过他没带午饭,一会儿可能得麻烦您帮我送个饭。”柳小如一边剁馅,一边道。
“原来如此,我们竟是沾了顾童生的光,这才吃上如哥儿你的饺子。”林白含一边揉面,一边打趣道。
柳小如也不掩饰,夫夫恩爱有什么错,“那是,我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
毫不自谦的一番话,逗笑了黄广义夫妇俩,黄广义弯起唇角,“举手之劳,我还没感谢柳夫郎给秋生看诊,不知柳夫郎的诊费几何?”
大夫看病,诊费跟药钱是分开的,医术越好、名气越大的大夫,诊费越高。
柳小如摆手,他就是个还未出事的小大夫,按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个大夫身边的药童或者学徒,哪里能受诊费。
当然他肯定不会实话实说,便笑眯眯道:“不用,就当给黄公子的跑路费了,童生相公的跑路费,可不便宜哦。”
柳小如诙谐的话,让灶房气氛十分和谐。
在柳小如咚咚咚剁好肉馅,锅中的葱豉汤也好了,锅盖一开,淡淡的豆香味弥漫开来。
林白含深深地吸了口,笑道:“还挺香的,这味道秋生肯定喜欢。”
刚刚好一碗,柳小如盛好递给黄广义,嘱咐道:“有些烫,你吹吹再给秋生喝,喝完让他闷着被子睡一觉,等他醒了吃点清淡的白粥就可以。”
黄广义再三感谢,在柳小如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后,才端着药碗去了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