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对看大夫很忌讳,花钱找罪受的事情,谁乐意干,听柳小如这态度,也打听不来什么,村里人便散开了。
其中不乏有成算的人,柳小如这儿走不听,还有老子娘刘香云在,一时间刘香云在西河村成了人人夸一句的人,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克夫的药罐子。
当然也有人想走顾满仓的路,而顾满仓整日房门关闭,一直在屋里苦读,等闲都见不着面儿。
柳小如借机离开了柳家,篮子一挎就去了薛大夫家。
八卦小能手薛琪自然也追着柳小如,面对师父一家,柳小如没什么隐瞒的,简单把事情交代完。
薛琪跟孙夫郎很为柳小如高兴,能跟城里来的公子合作,往后日子肯定很好。
薛大夫脸色却不太好,憋了半晌实在难受,“如哥儿,你一会儿做糕点,一会儿酿酒水,这医术还有时间学吗?”
“若是学艺不精,是要出人命的,你要是不想再跟着我说,趁早跟我说,别白白浪费了我的时间。”
这话很是严肃,薛琪跟孙夫郎怕伤到柳小如的心,纷纷替他辩解,“老薛,这话说得太严重了,如哥儿家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他不找些挣钱的法子,能养活一大家子吗?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薛琪也是不满道:“爹,如哥儿已经够用功了,你看见他平时的努力嘛?”
面对夫郎跟自家哥儿的劝解,薛大夫依旧严肃,看着柳小如道:“如哥儿,你也这么以为吗?”
“不,大夫在我心里是十分神圣的职业,人命比什么都重要。”柳小如语气弱了三分,十分诚恳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最近确实有些疏忽了,但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时间,不会耽误跟您学习的时间。”
面对小徒弟诚恳的保证,薛大夫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确实如他夫郎所言,柳小如家全靠他一个哥儿撑着,若是没有旁的营生,如何养活家里的人。
之后薛家来了个脚伤的病患,师徒俩搭把手治病,气氛也缓和了很多。
天色擦黑,柳小如挎着篮子回了家,早早地吃了晚饭,便带着一家人忙活了起来。
六麻袋的高粱都丢在地窖里,柳小如扛了一袋高粱进灶房,刘香云在灶下烧火,柳树跟柳小如把一袋五十斤的高粱分两次倒入木盆里,洗干净。
随后用大木桶放到灶上蒸熟,今日家里热水多,几人分批的趁热洗了个澡。
唯独顾满仓没有,他身子不好,这会儿还没到春日,晚上洗澡容易受风寒,柳小如好说歹说,让他明日白天洗,若是大晴天,头发也干得快。
木桶里的高粱米蒸熟后,按照之前酿酒的方法,做好后放入大坛子里发酵。
地窖需要爬梯,大坛子又很沉,柳小如只好听从柳树的安排,放到陈家去。
陈家现如今就只有陈招儿跟柳树两个人,他家里有空置的屋子,且两家离得近,刚好方便放酿酒的大坛子。
柳小如跟着柳树把大坛子搬到陈家后,便让柳树歇下了,他自己一个回了柳家,跟着刘香云收拾好灶房里的狼藉。
忙碌完,已经到人定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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