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6

    大姐从小喜欢我，虽知我是在装傻，却也不计较什么，反而附着笑道：“小妹啊，你明知司幽要来，还赖在这里不走，是不是想留下来学些，呃，……学些枕边风月之事啊？”

    “枕边风月？，大姐大姐，这枕头在床上，风叔叔和月亮神姑姑都在外面，枕边哪里有什么风月啊？”我佯装好奇。

    “呃……这”大姐“欲说还休”，我晓得她是有点害羞！

    再譬如说，某一年的某一天里夜里，我半夜睡不着（我白天闲着无聊看了些春宫册子后辗转反侧地小憩了几个时辰，夜里自是空虚寂寞冷睡不着）时，便跑到去找大姐玩耍。一日撞见大姐与司幽上神深情相拥后，装傻从后面扯了扯司幽上神宽大的袍子，“喂！我说，司幽大神，你的腰带，好像掉地上了！”

    彼时装傻博些乐子的效果虽不错，却往往只有我乐，他们郁闷，是以再后来，我便甚少装傻了。

    那日听到我那般反驳，司幽上神抿了抿嘴，笑道：“女娃妹妹，你忘了？我乃帝俊之孙，若按辈分，与你也算得上表亲，如今唤你一声妹妹，又有何不妥呢？”

    司幽上神话音未散，我就皱起了眉，我想起了那贱人。那贱人是司幽的表妹，一样是帝俊之孙，若还活着，我应唤她一声表姐，司幽那般叫我妹妹，自是合乎伦常。

    想到这层，我佯装娇嗔道：“司幽哥哥，众所周知，这诛仙台下的戾气，只要吸收了魂魄，便会凝结成冰雾，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那般娇嗔的语气，委实令司幽上神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并未过多在意，只愣了片刻，便回道：“女娃妹妹，我问你，这诛仙台若天神跳下去，戾气是否会这般异常？”

    彼时，我从小便熟知诛仙台的秘密，便委实没觉异常。司幽上神这般反问，让我委实觉得，他位列上神，实属神籍吏员的一大疏漏。

    我有这般想法，只因这诛仙台下的戾气，必须吸收魂魄，才能凝结成冰雾。众所周知，神族修身炼体，三魂七魄早已融入了身体。神跳下诛仙台顶多折损个几百年修为，魂魄则断断不至于被吸收，戾气又岂会凝结成冰雾？

    正当我想着司幽堂堂一个上神，居然连诛仙台的基本常识都不了解时，司幽却极为淡定地继续追问道：若妖跳了下去呢？”

    我幡然顿悟，觉得自己将牛头对到了马嘴上，更为自己竟小看一个上神懊悔不已。细想之下，再次觉得当初师父死后，心伤欲绝一觉睡那三百年将我睡成了个傻子。

    司幽上神那般明知故问，表面上看是不明白天神跳下诛仙台台下戾气不会产生任何变化，实则抛砖引玉，将砖头直接砸在我的头上，让我晓得有妖族入侵了。

    可我瞬间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彼时，司幽上神并未得到父帝的彻底信任，不晓得诛仙台除了诛仙和威慑异族外，主要便是诛灭女娲娘娘统治的妖族这一秘密，又何来告知我妖族入侵之说？

    我本不想将诛仙台的这个秘密告诉司幽，但不知为何终究还是没淡定住，将此事以一句，“妖若跳下去的话，定会灰飞烟灭！”的婉约派回答，很不婉约地在司幽上神面前，泄露了诛仙台诛妖这一秘密。

    如今想来，当初司幽上神那般抛砖引玉将砖头直接砸到我头上，诚然是个在将我从诛仙台上救起之时，便早已布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