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他又从此不考了,就靠着秀才的功名,谋了个衙门的师爷度日。
这件事,被四邻八家,被乡邻念叨过很久,都偷偷的吐过口水。
后来,被爱八卦的大妈,和爱八卦的大爷们拍着大腿说痛快的是,他被新朝开了差事,又被拿掉了功名,从此,就只能跟着员外岳丈料理铺子了。
不过,没几个人跟他做生意,也就只能靠着家里的田庄过活,最近,越发不济了,干啥啥赔钱。
他嘟嘟囔囔的走了,几个客商进去,却见掌柜的笑容满面,热情的招待,生意谈的很是顺利……
“大掌柜,生意兴荣啊!”
“托各位的福……”
掌柜的很好说话,为人和气,说话笑眯眯的。
客商一提出来,事情就成了,顺利的拉走了菌棒。
事情都妥当了,大掌柜溜溜哒哒的下班。
到了村口儿大树下,对着一个老人喊:“爷爷,中午了,该吃午饭了。”
老人身体很是利落,最近心情好,反而显年轻了。
他就是老三叔。
边扶着自己儿子起来,还边叮嘱:“老头刚刚可看见那钱员外家的外甥了,怎么着,卖给他没?我跟你说,不许跟他打交道,不是个好东西……”
大掌柜,也就是老三叔的大孙子,刘大宝说:“爷爷,俺知道,咱四邻八家谁不知道他呀,谁跟他共事儿啊……”
“那就好……”老三叔这就放心了。
虽然自家孩子也跟着做买卖很久了,但在父母心里,他始终是孩子,这人心险恶,老三叔都记得提点着呢。
“爷爷你放心,本来也没打算卖在近处的州县,刚才已经卖给远处的客商了,俺知道呢,酒楼订的够了,不许留太多,要不然卖给谁去呀,咱庄户人家,谁大冬天买菜吃啊,谁家不是自己夏天晒干菜冬天吃,再囤些大萝卜白菜将就着行了……俺说实话,金贵玩意儿,俺都舍不得吃,肉疼……,不会卖给近处得州县的,要不然那个啥,还冲击商行的生意……”
“嗯,没错,要不然跟前年冬天的蒜苗一样,五文都没人买,种太多了,哪有那么多人家舍得吃,可再便宜点儿,就要赔钱了,盖暖棚那么贵,本钱难收啊,还放不久,远的地方还卖不出去,匠人工钱都差点儿不够发……”
“切,他钱家作的,活该……”
爷俩商量着生意,慢慢的往家走了。
路上,刘大宝说起家事:“爷爷,俺刚才收到金宝的信了,回家给你念念……”
“好好好!”
“爷爷你放心,做生意俺心里有谱,俺不会给钱家打交道的……”
因为几年前上面交代过,钱家,不许生意往来,还要留着,等。
有一个人,会回来的,了结一份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