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还没吃到最后,沈信抓住夏槿端着酒杯的手说道:“阿槿,你喝多了!”
夏槿迷茫:“……”,我没喝酒啊?
然后低头看去,手里酒杯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酒,要不是度数低,她早就倒了。
她想起来了,是她没了果酿,从桌上随手抓了一个酒壶。
沈信道:“我扶阿槿回去。”
夏槿垂眸,然后抬眼看众人,众人都还没发现夏先生已经醉了。
都在纳闷,沈将军为什么说先生醉了?虽然脸色有些红,但眼神十分清明,说话谈笑之间丝毫不露口风,连手里的酒杯都没有丝毫的晃动。
夏槿在人前自制力向来极好,无论发生何事,总能面不改色,她其实可以坚持。
但也知道该回了,然后道:“确实有些晕了。”
众人:“……”,将军说醉了你就马上晕?
夏槿例行说了些场面话,跟众人道了别,转身朝楼上走去,每一步走的都很稳。
沈信跟在她后面,仔细小心着别一脚踩空了楼梯,但她直到回了屋里,她都没有摇晃一下。
可一进屋刚关了门,她就抬脚扯了鞋子,一把甩了,然后扑在床上的锦被里,呵呵傻笑一会儿,翻过身来,摆一个大字。
沈信无奈,看着她混闹,她脸色红扑扑,眼神也开始迷离,他觉得自己应该离她远一点,免得发生什么不好控制的事情。
可那姑娘转过身来侧躺着,单手支了头,另一只手朝他伸来,勾了勾手指,软糯糯的说道:“来,爷,给妞儿笑一个。”
那声音三分绵软,三分娇媚,三分酥人骨,还有一分俏皮。
一双眼睛水朦朦如剪瞳秋水,仿佛能摄人心魄。
沈信用了极大的控制力才转了身,身上出了一层细汗,比那一年初练内功差点走火入魔更让他心惊。
他转身成功就赶紧出了门,喊了汀芷进去侍候。
又听见身后门内的声音变成了:“来,妞儿,给爷笑一个。”
汀芷:“姑娘,你酒多了。”
姑娘吃吃的笑:“那就趁着酒劲儿睡觉,醒酒汤和安神汤一起省了。”
“姑娘,要盖被子。”
“我不盖,汀芷你别晃,你怎么有两个头?”
“……”
沈信左右看,当值的护卫正在上楼,他训斥:“楼梯下面守着。”,然后极快的下楼去了。
当值的护卫:“……”。
下半场酒局,大家就觉得沈将军肯定是醉了,频频说错话不说,还时常走神,有一次居然自己就笑了。
众人:“……”,沈将军不是传说千杯不醉吗?谣言真是害人。
其实千杯不醉的,是夏先生。
第二日一早,两方人马到了镇子外的大路岔口处,开始道别。
无外乎洋洋洒洒,长篇大论,有的学生还作诗几首,写在十里长亭。
夏槿照旧站到脚脖子疼,外加说到腮帮子疼。
水脉注解因为实在过于庞大,所有学生每日画图,也就只得两份。
有一大部分人带着一份随盛王世子回东北看水。
莫山长则带着一份,和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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