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月白色锦袍,腰带玉佩,头戴玉冠,身后随从护卫无数,端的是一副贵胄公子的模样。
他看见沈信出来,抱拳行礼,十分的热络,说道:“沈兄,一别经年,今日能遇见,十分的幸会。”
沈信还礼:“确实幸会,自当年幼时京都一别,已是多年未见。”
两人见礼寒暄,夏槿丝毫没反应,她眼观鼻,鼻观心,学着盛王世子身后的随从一样,动也不动,杵在沈信身后。
盛王世子继续说道:“当日听到沈兄出事负伤,我父痛心疾首,当时便发兵野狼山,幸得沈兄无事。”
沈信道:“早该去谢过盛王殿下,只是我如今身份,自当避讳,不敢贸然登门。”
“无事,沈兄不必挂怀,人还好便可。”
两人说着话,一众属下收拾了桌椅,沈信和盛王世子坐下,面对面继续寒暄。
夏槿站在沈信的身后,带着帷帽扮演背景,小二开始如流水般上菜。
两人举着茶杯互敬几杯,盛王世子说道:“幸亏沈兄的伤好了,否则这天下岂不是少了一位战神将军。”
“世子万万不可如此说,沈信如今不过一庶人罢了。”
“沈兄何必自谦,在天下人眼中,沈信可永远都是将军。”
夏槿垂眸,沈信被贬,是今上的意思,如今当着这无数人的面,盛王世子这样讲,这就是公然和轩辕氏为敌。
当然他已经为敌,不过那都是暗处,如今这样讲出来,不仅是公然的反叛,还是要在天下人面前拉拢沈信。
无论沈信愿不愿意接受盛王府的拉拢,向盛王郑家称臣,只要最少能结盟,哪怕只是合作,也够轩辕氏忌惮,不敢随意挥兵北上削藩。
沈信道:“不敢当,如今不过一罪人罢了,被流放到这里,只盼着能过些安静日子。”
盛王世子道:“沈兄想安静,只怕可不得安静,前些日子西北腥风血雨搅翻了天,沈兄可是好手段。”
“报些昔日仇怨罢了,不及世子殿下雷厉风行的铁血手腕,让人敬服。”
“本世子再厉害,也非一人之力能成,若能得沈兄相助,收沈兄入我盛王府,必定待之以国士。”
“多谢世子抬爱,沈某今生不想为官。”这话再明显不过,不想为官却还收拢了旧部,把持了西北,如今又来到了荣城。
不做官,那就只能做官家了,此人无法收拢,只能结盟。
盛王世子道:“沈兄不能来,真是遗憾,你我之间若能联手……”
“我不来,亦能联手……”
“也好,能和沈兄联手做事,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也是沈某之幸……”
两个男人再次举杯,之后移到雅间细谈……
大黎王朝德宗皇帝太康十年冬。
被贬谪流放的前镇国公天下兵马大将军,如今的废人,西北的实际掌权人,与才降了爵的大黎朝仅剩的唯一一位异姓藩王,盛王长子世子殿下在酒楼想见,相谈甚欢。
一众属下全部守在门口,只留两人详谈。
夏槿站在雅间门口看了一会儿,觉得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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