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马上要乱啦,北部有匈奴,内里东北有盛王,南边两国也在蠢蠢欲动,想要趁乱分一杯羹……没人能保住大黎了。
那混账我也早就不再挂怀,情分已绝……往后日子,只盼能跟丫头回去,做个田舍翁,下下棋,喝喝茶,种个花,也就罢啦。”
沈信行礼:“晚辈欢迎之至。”
夏槿:“……”以后就要每天下棋了吗?不行,得挣扎一下:“……欧阳爷爷,其实我不喜欢下棋,我最近喜欢上了泡花茶,研究许久啦,不如回去我泡给您喝……”
回去的路上多了欧阳老爷子,他随寒笙铁头一起坐在车辕上,说是夜里的月亮好看。
沈信和夏槿坐在车里,夏槿随着车摇摇晃晃开始打瞌睡。
沈信给她披上外衫,忽然听到车外的声音,撩开车帘发现有一马车和他们并排而行。
那马车的主人靠在车窗上,车窗处伸出来的手指上,蓝色的戒面映着马车上的灯笼反出幽蓝的光。
沈信忽然坏坏一笑,放下车帘,去推一推昏昏欲睡的小姑娘。
小姑娘正困的迷糊,找了个热乎乎的位置靠好,继续睡。
沈信道:“阿槿先别困,我有个问题问一问。”
夏槿实在困:“你快说。”
“今天在酒楼里,靠着栏杆吹曲子的那个人,你喜欢吗?”
“喜欢啊。”
“喜欢他什么?”
“好看!”
“有没有男女的那种喜欢?”
“公子说的是爱慕吗?”
“嗯!”
“不喜欢。”
“为何呢?”
“哪能因为好看就爱慕了呢?”她在星际见过的帅哥多了,街上遇到的,电视里演的,哪个不是好看的不行,她有时卡着时间等电视看,非常的喜欢。
但夏槿认为,这种喜欢,都是单纯的,非常纯粹的,对美好事物的喜欢,从来没接触过,没有共同经历的人,是无法产生爱情的火花的。
“那你以后会爱慕他吗?”
“不会啊……”
“阿槿说说看。”
夏槿困的不行了,干脆一句话总结完,省的有人老是问:“我只是喜欢他的样子,我觉得可好看了,我也想要那个样子,但我怎么会爱慕他呢?他像个女人。”
旁边车里的萧夜尘如遭雷击。
像女人!像女人!像女人!这几个大字不停的在他脑中盘旋。
他一下扔了手里的横笛,踹车门一脚:“停车。”
车外的驾车人问:“阁主,咱不去靠山村了吗?”
“闭嘴!”
萧夜尘坐在车里大喘气,偏偏他内功太好,人家走老远了,他还能听到人家车里的声音。
沈信那厮笑得哈哈的,简直嚣张至极。
他运一口气,问众人道:“本阁主不像个男人吗?”
谁敢回答他这个问题,车里,车外,车辕上,马背上,急匆匆跳下来跪了一地。
萧夜尘牙齿咬的噶蹦蹦,手指捏的咔咔响,半晌道:“回城,去客栈,把那绣坊的都给本阁主找来。”
他要重新做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