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邱含笑心头一跳,薄被之下指尖掐进了肉里,眼底的心存侥幸彻底被慌乱所代替,这一刻,她严重不安了起来,脑中竟然浮现出了华毓秀那春暖花开般的笑容,只觉得身体从未有过的寒冷。
东景云点了点头,道:“继续。”
老大夫眼中闪过了几分追忆道:“四年前,老夫曾在一名富家公子身上见过,情况和王爷非常吻合,如果老夫没有料错的话,王爷您中的药名为‘遇见花开’顾名思义,此药分为两种,一种是主药,一种是药引,两者遇见,方能开花结果,共享极乐,是江湖中药性极其强烈的一种,只要那人被下了药而遇了药引,就算是神仙也抵抗不住,从而堕落凡尘,反之,若吃了主药,而未遇上药引,则相安无事,并不会伤及他人性命,同时要想药效发挥还必须在下了主药一定的时辰之内碰上药引方能水到渠成,方才老夫进入屋中,闻得一阵兰花香味,那香味是经过特殊制作而成,正是此情药中的药引。”
脑中轰隆一声如同平地炸开,秋含笑怔愣在了原地,如同木偶,一动不动。
屋内全部目光全部向邱含笑看来,有怀疑,有痛心,有愤怒,有杀意,道道目光化作了冰刃一般,将她刺得遍体生寒。
不能。
绝对不能。
她绝对不能认输。
认输了,她就完了。
她这一生都完了。
她似是受到了他人严重的污蔑,愤怒的嘶吼:“简直胡说八道,什么遇见花开什么药引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兰花香味本身就是喷洒在我身上的香水,怎么可能是什么药引,”她一把抓住邱夫人的手,泪如雨下哀求道:“娘亲,你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的,我房间内就有一瓶兰花香水,娘亲,帮我,你要帮我。”
邱夫人此时也是半信半疑,看到女儿如此痛苦,又不免心痛,对着那老大夫试探问道:“大夫,你会不会弄错了,本夫人先前也曾在江湖闯荡,可不曾听闻过这等情药。”
老大夫信誓旦旦道:“邱夫人,江湖中的奇药千千万万,一样两样不清楚也是理所当然的,这等情药药引,味道酷似兰花,却和真正的兰花香有所不同,味道更加浓厚还混杂了一些迷迭香的香味,若夫人不信,尽可从邱小姐房中的兰花香水前来对比一下。”
“你别血口喷人,你这个庸医,不过是小镇上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大夫,我娘亲纵横江湖之人都没听过此等情药,你怎么会知道,你分明就是诊断不出来胡言乱语的。”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的。
华毓秀说过了,此等情药是她朋友独门秘制,整个天下都无人能知,这老大夫怎么一诊断就诊断出来了呢,她不信,她不信。
“你若按照我说的去做,这五十万银票便是你的,你可要想好了,你一个老大夫,穷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这么多银票,如今你只要我吩咐的耍耍嘴皮子,就能一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你还可以拿着这五十万两银票安享晚年,再也不用担心为了赚点银子像这几日一般受人威胁甚至可能随时被人要去了性命。”老大夫想起了那普通女子的话,整理了情绪,正色道:“老夫虽然未出江湖,可也诊断过不少疑难杂症,老夫先前说过了,老夫之所以知道这味情药,是因为四年前老夫曾经遇到这样的例子,若是你们不信,老夫也无能为力。”
东景云不疾不徐站起身,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邱含笑,对着凌冰道:“去邱小姐房中将她那瓶兰花香水拿来。”
若是平常,到了这个地步,东景云早已一刀了结了陷害他之人的性命,邱老爷心知东景云让凌冰前去拿香水,是为了让他心服口服,只是,事情到了现在一目了然的地步了,真的还需要任自己的女儿自取其辱将自己逼得无路可退吗?
邱老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对着邱含笑无措的脸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怒斥道:“孽障,还不给我跪下。”
邱夫人一脸痛心,此时竟也是狠下了心来,使用蛮力将怔楞住的邱含笑扯下了床,逼其跪在了地上,随后自己也跪了下去,俯首磕地,哀求道:“王爷,是属下管教无方,让小女作出这滔天的罪行,王爷要怎么责罚,属下绝无怨言,只望王爷看在属下跟随您多年的情分上,放小女一条生路。”
邱老爷眼中已然闪现了泪光,为人父母,一直将女儿捧在手心,平时自己打骂都舍不得,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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