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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拔就成秃头了,更没人看得上你了。”汪霆放下整理好的箱子,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调侃道。
“你咋还有心情开玩笑?”张飞宇都要替他操碎了心,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明天晚上走,我不在的时候,苏老师拜托你。”汪霆的语气突然沉重起来,他透过厨房窗户看着在里面炒菜的女人,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
“你要是回不来,我就把她送回农村去!”张飞宇威胁他道。
“要真回不来,你帮我把这个提交上去。”汪霆拿了一张纸给张飞宇。
那是一张离婚报告书。
“你有病吧!”张飞宇扫了一眼,又塞给他,大步朝厨房走去。
“苏老师,这么快就炒好了。”张飞宇一进厨房就闻到炒腊肉的香味,胃里的馋虫都快被勾引出来了。
“快了,都好了,你端出去吧。”苏西儿把最后的汤盛在大碗里,对张飞宇说道。
看着三菜一汤,汪霆嘴角勾着笑意,道:“明天给我做份饺子吧,我想吃饺子了。”
张飞宇赶紧说道:“对,要吃饺子。”
古人讲究上车饺子下车面,是指送行的时候给被送的人吃饺子,接风的时候给被接的人吃面条。上车饺子下车面不单单是迎接客人吃饭的一种习俗,更有着深厚的含义。
饺子表示团圆,团聚,客人离开时吃上一顿饺子意味着为客人此行离去送上最为诚挚的祝福,当需要迎接客人的时候吃上一顿面条,面条代表长远,长久。
“当然可以。”苏西儿很爽快地答应了,她以为他馋饺子,而不知道吃饺子还有那层意义。
吃过晚饭,张飞宇又坐了一会儿和苏西儿聊天后才回去,期间他好几次想开口告诉她,可汪霆坐在他们身边每次看到那发冷的眸子,他就又扯其它话题。
“这狗有名字了吗?”苏西儿摸着趴在她脚边的大黑狗,问道。
“没有。”
“那叫汪小黑吧!”苏西儿看着狗狗,问道,狗狗兴致缺缺,汪霆勾唇道:“那么大只,叫什么小黑!”
“那叫你汪铁骑好不好?”
狗狗居然抬头叫了两声,苏西儿笑了,说道:“那以后就叫你铁骑,汪铁骑!”狗狗站了起来,对她摇了摇尾巴,汪霆沉着脸,嗤笑一声道:“土里土气的!”
“来,妈妈抱抱。”
汪霆眉心微微拧起,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说道:“人类是无法跨物种生殖的。”
苏西儿抬眸看了眼较真的大男孩,噗呲一声笑了,又对一旁的铁骑说道:“铁骑,叫爸爸。”心道:你俩本来就是一个物种。
“别!”汪霆话刚说出口时,铁骑就犬吠了两声,他的脸瞬间如锅底灰,抿着薄唇,朝卧室走去。
“不闹了,铁骑去睡觉了。”铁骑乖乖地走向放在卧室门口的纸箱子。
苏西儿走进卧室拿出之前她脸受伤用的消毒酒精和消炎药水坐到他的身旁,说道:“把衣服脱了。擦药。”
“小伤,没那么矫情。”汪霆接过她手上的酒精和药水,“你把衣服脱了,左腿划伤的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