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祈福时降下的天罚,这些厄运,无一例外都是纯粹的,并不需要另想方法去解决这些因果,因为天意本就是无解的因果。”
鱼红锦眼前一亮,说道:“那,那不是说,这还是好事咯?”
陈长生点头道:“放在你身上,的确是件好事。”
唤作其他的人,估计就不够用了。
鱼红锦自身的气运是非比寻常的,若是另外修行悬运之法的修士,估计在接触那天罚厄运时自身的福运便被吞噬了,暴毙当场的可能性很大,但鱼红锦却活的好好的。
鱼红锦瞧着是有些不聪明,但若是论起这悬运之法,同辈修行之人中,她都可以当得了旁人喊她一句高人。
鱼红锦不解的问道:“不对啊,陈好人你不是说要平衡吗,那之前我没有墨渊身上的厄运的时候,也没出什么事啊。”
陈长生看着她,说道:“这就得问你自己了。”
“啊?”
“其实陈某也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同时也借阅了前人留下的笔记,也不曾见过像你这样的情况,修行此法的修士,多是事先就准备好相同的福运与厄运,从而达到平衡之目的,在许多的记述之中,也出现过一些特殊的情况,但大多也只是在本身就有气运加身的情况下,而像你这样的,却好似一个异类。”
鱼红锦愣了愣,半晌后道了一句:“怎么感觉先生你在骂我似的。”
陈长生笑了笑,说道:“话粗理不粗,你的确是个异类不假啊。”
鱼红锦吧唧了一下嘴,问道:“所以先生你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长生点头道:“陈某本就没什么大本事,弄不明白不也挺正常的吗。”
鱼红锦虚起了眼睛,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陈长生。
“怎么这般眼神?”
“没,红锦就是在想到底怎样才能像先生一样会唬人。”
陈长生无奈一下,问道:“怎么又是唬人了?”
“不是唬人吗?”
鱼红锦说道:“先生这话,要是别的修士听去了,他们岂不是得羞愧到地里去了。”
陈长生轻咳一声,说道:“做人做事都当谦虚一些才行。”
“先生是在谦虚吗?”
“难道还不够谦虚吗?”
“……”
鱼红锦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先生真是别具一格。
她早便这么认为了。
………
在这晋地,山匪并不多见,其实也是晋王之功劳,当年此地还是萧王治地的时候,山匪众多,后晋王吞并此地,所过之处,皆是霸道行事,给这些山匪只有两条路,要是死,要么臣服。
而事实上,晋王也的确这样做了。
有些山匪的确不怕死,甚至还以为晋王不至于真的将他们全杀了,那寨子很大,足足三百多口人,晋王却是一道令下,这三百多口人就没活过那个夜晚,老弱病残,皆不放过。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
见过‘世面’的晋王,本就不将人命看在眼中。
作为乱世中的王爷,就该心狠,似那蜀地一般,仁和治国,只得落个悲催的结局,晋王便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