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道:“陈某一直以为会是从将死之人中挑选。”
洪三才说道:“按理说也应当如此,只是时候不好,秋月坊那时没有德行兼备者离世,算是走运,才成为了城隍。”
“还是得恭喜洪观主才是。”
洪三才拱手道了句谢,随即便与陈长生聊起了近来的事情。
无外乎是一些闲话趣事。
说着说着又聊起了流云观。
洪三才道:“之前我倒是去流云观寻过先生,只可惜几次都没见到,后来过了几年,观里来了位道人,我还想是谁那么大胆敢占先生的府邸,亲自去看了一眼才知晓那人身上竟有未散的天子龙气!洪某一时也拿不准,便也就一直放任着了。”
陈长生听后道:“洪观主怕是贵人多忘事,难道见到那人的时候,洪观主就不曾觉得眼熟?”
洪三才顿了一下,“莫非此人我还认得?”
陈长生道:“他曾是玄黄的弟子,早年便是从流云观中走出去的,后来阴差阳错成了西萧的皇帝,后来西萧被灭,他便回到了这里。”
洪三才恍惚了一下,“贫道的徒孙,竟有如此命格?!”
陈长生笑道:“洪观主仙逝过后真是一点都没管顾道观的事。”
洪三才无奈一笑,说道:“那时想着死都死了,就别再多生事端了,也是怕见了什么不顺的事,心中一横,坏了规矩。”
以至于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徒孙是哪几个。
但这也不怪他,在其位谋其职,这本就是他不该关注的事。
就好当年一般,搬书上流云观时,他就没有进道观看上一眼。
陈长生说道:“洪观主修行了这般岁月,难道还会心横吗?”
洪三才摸了摸手,说道:“也会的,只要还是人,那就一定会有这样的时候,当然,也可能就是贫道修行不到家。”
陈长生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观主有很深的领悟。”
“是吗……”
洪三才笑了笑,随即问道:“对了,还未问先生此番回来是为何事?”
陈长生道:“本来是有些往事打算问问老城隍的,可惜他已经进了轮回。”
洪三才道:“贫道成为城隍没多久,但多少也有些了解,陈先生若有疑问,或许贫道也能解答一二。”
陈长生听后道:“早年的时候陈某曾在老城隍这儿抄录了一篇修行法门,陈某如今想看看原篇。”
“原篇?”
洪三才顿了一下,说道:“老城隍的确是留下过几篇修行法门,不过,等等……”
“陈先生你方才说将那法门抄录下来了?”
陈长生点头道:“可是陈某的确是抄录下了一篇修行法门。”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了一页纸张。
这张纸上便是当初抄录的法门。
洪三才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他愣了一下,看向陈长生道:“这……”
洪三才有些惊愕,他连忙起身跑去寻找了一翻。
最终在老城隍留下的东西中找到了一旁尘封已久的法门。
与陈长生递给他的,一字不差!
洪三才惊愕道:“陈先生是如何抄录下来的?”
陈长生摇了摇头,说道:“陈某就是不解,所以才想寻来原本,看看能不能找出原因来。”
洪三才看着面前的两份修行法门发愣,一时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