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撇了撇嘴,继续对战弘煦道:“你夫人在会所都哭过一遭了。”
闻言,战弘煦一顿,而后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刚刚会所里光线太暗,他还没有注意。
此刻经苏倾一提醒,才发现梁诗曼眼底红彤彤的一片,眼睛也肿了起来,一看就是哭得不轻。
战弘煦罕见地沉默了。
苏倾悄悄观察着他的反应,决定再接再厉。
为公公婆婆的爱情添一把火。
“反正你时常不在家,又对自己老婆这么冷淡,她这结婚了跟守寡也没什么区别。”苏倾说得漫不经心:“既然这样,让她在外面自娱自乐也无可厚非,你又何必去管?”
这话说完,战弘煦瞬间警觉了起来:“你是谁?为什么对我们家的家事这么清楚?”
看见他眼底浓浓的戾气与怒意。
苏倾莫名想到了某人,轻啧一声。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原本还喝醉了靠在战弘煦怀里的梁诗曼这会儿突然恢复了些意识。
一听到苏倾的声音,她反应比什么都大,咕哝着就想要回答。
“她是……她是……”
“我是谁不重要。”苏倾忍着笑,及时打断婆婆的话,认认真真对战弘煦道:“你如果实在不爱她,可以跟她离婚,反正她还这样年轻貌美,就算离了婚,也有大把的男人等着追求。”
这话说得不假,虽说梁诗曼如今已年过四十,平日里的保养却极为得当。
光从外貌上看,至多不过三十岁的样子。
这话显然惹怒了战弘煦,他警告地盯了苏倾一眼:
“不该管的事别管,不要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对此,苏倾却只是撇了撇嘴,半点没再怕的:
“我说的不对吗?你都跟前妻有两个儿子了,她嫁给你才是吃亏了,你娶了人家又不好好珍惜,放任别人在外面肆意造谣她,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丈夫。”
战弘煦被苏倾这话说得一愣,后知后觉地蹙眉:“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为什么他从没听说过梁诗曼被人为难的事情?
“我有造假的必要吗?”苏倾撇了撇嘴:“你忙于事业,常年不在家,又对自己夫人漠不关心,这些细节当然不清楚了。”
战弘煦没说话。
他怀里的梁诗曼却好像突然被提及到什么伤心事,低低啜泣起来。
后面情绪越来越失控,演变为了抽噎的放声大哭。
梁诗曼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得体优雅的形象,在婚姻生活中压抑着自己。
战弘煦哪见过她这么失控的模样?
他一时间也慌了神,手足无措地去哄她。
偏偏因为之前没做过这种事。
因此战弘煦头一次做起来看着笨手笨脚的,反而弄巧成拙。
周围不少人都驻足旁观着。
战弘煦哄到最后实在词穷,干脆把人打横抱起,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就跟他们当初刚刚谈恋爱时那样。
围观的人群立马发出一阵起哄般的尖叫。
苏倾见目的达成,眼底闪过丝丝缕缕的笑意。
她就说,自己这公公婆婆明明心里就是有彼此的。
梁诗曼被这么一折腾,酒醒了些。
她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窘迫得要命,挣扎着就想要下来。
偏偏战弘煦将她搂得很紧,半点也不肯放手。
“你快放我下来!”梁诗曼脸都红了,小声催促道:“儿媳妇还在旁边看着呢?”
战弘煦闻言一愣,又四下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自己那两位儿媳。
“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儿媳妇?”
梁诗曼这才想起之前订婚宴的时候,战弘煦并不在国内。
因此没能参加,自然就不认识苏倾。
“就是她。”
无奈之下,梁诗曼只好悄悄将苏倾指给他看。
战弘煦见梁诗曼说的是这个跟了他们一路的年轻女人,不免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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