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叫你放聪明点,怎么还是蠢笨如猪!”张媛媛毫不客气的扇了令狐剑两耳光,这小子满眼的怨毒,她看着就不爽。
令狐剑被扇得怒不可遏,双手叉开狠狠抠入岩石中,此刻他的脊柱已经在麝兰的作用下续接上了,腰也能直起来,心里一个恶念不停的在蛊惑他:“杀了她,杀了这个丑八怪!”
“怎么?不服气,想杀了我!”张媛媛看他不善的样子,不屑的轻嗤道。
令狐剑自小就被令狐横赋予了重振令狐一族的重任,从小受得教育便是,哪怕忍辱负重也要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因而他心性极其坚韧,做事也向来谨慎,轻易不会感情用事。
此番受辱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已经按耐不住出手了,而他却强行压制住心里的恶念,极其恭顺的低头道:“不敢,刚才承蒙姑娘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命都是姑娘给的,挨两个耳光算什么。”
“嘿嘿,你倒是上道”张媛媛满意的笑道。
这世上没有白捡的便宜,张媛媛当初穿越过来后,恰好占用了亡国公主香媛的躯体。
当她的灵魂日渐与这副躯体融合,属于香媛的爱恨情仇也随之进入张媛媛的大脑中,她时常有种错觉,那亡国公主的一切,仿佛就是自己的前世。
香媛是个娇弱的深宫女子,而张媛媛却是个睚眦必报的腹黑女。
从有了鬼才南宫左墨的记忆起,张媛媛便下意识的在胸中铺陈了一张锦绣,要以天冥三万里河山为阵盘,布一个局,将魔族人赶出天冥,报当日亡国灭种之仇!
要布局,自然要网罗一大批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才。
她之所以留这令狐剑一命,是看重这小子心思机敏狡诈,用之得当,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只是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如同一把双刃剑,不仅能杀敌也能伤己,远不如勾陈这样的憨实的省心。
这样不能做心腹却可以做利剑的人,张媛媛的想法是给这有利齿的“野兽”上个“嚼子”。
这个“嚼子”便是这头“野兽”的弱点,令狐剑的弱点是他的家族使命。
令狐剑虽然恨她,但毕竟她和他令狐家并无绝对的利益冲突,甚至可以成为他们回到蜉蝣大陆夺取妖王宝座的一大助力。
就这件事上,令狐横应该比他孙子更为迫切,张媛媛心里早就想要拿捏住令狐横的软肋,让他也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你爷爷还好吧?”张媛媛笑嘻嘻的问道,眼神却异常锐利冰冷。
“不太好”令狐剑突然想到麝兰在她手里,忙恳求道:“还请姑娘救救我爷爷,他被震伤了内腑,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呵呵,你爷爷我自然要救,好歹咱们两家是世交”张媛媛笑咪咪的说道:“不过直接用麝兰的话太浪费了,你去帮我采几味药来,我炼药救你爷爷如何?”
“姑娘请说”令狐剑到底学乖了,不敢有任何异议。
“嘿嘿,光靠说的话你肯定记不住,再说你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这些灵草”张媛媛说完,不怀好意的笑着上下打量了下令狐剑。
“嗤——”
突然,她伸手扯开了令狐剑的蓝色外衫。
“你要干什么?”令狐剑吃惊的伸手去挡。
“嗤啦”一声,眼疾手快的张媛媛又将他的白色内衫扯下一大幅。
令狐剑大骇,忙伸手拉过外衫挡住,吓得接连退了好几步,脸上的表情如同遇见色鬼一般。
“哈哈,放心,我没打算强暴你!”张媛媛见他这副惊恐的样子搞笑得要死,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弄块白布画一幅地形图,你到时候顺着上面的路线去找药材。”
令狐剑脸涨得通红,他虽然心思狡诈,但到底是没有经历男女之情的少年,被张媛媛这样放肆大胆的调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此刻解了毒的莫玉蛟已经渐渐缓过劲来,只是中毒甚久气息还很微弱,当下也顾不得找令狐剑算账,赶紧盘腿坐起来吐纳调息。
“咦,你们三人谁的血比较多点?”张媛媛用手托着下巴,依次打量着洞中的三人问道。
令狐剑低头不敢说话,心里打着鼓:这煞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莫玉蛟入定调息,已经进入无我的状态,自然没有听到张媛媛的话。
黑松上人被困在石壁上动弹不得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大吼道:“臭丫头,快点放了老夫,不然老夫放出玉甲龙灵毁了这个洞……”
“哼,你这老头嗓门真大,难听死了!”张媛媛出手如电封了黑松上人的哑穴。
“嘿嘿,不过你精神蛮好的,看来血最多,就用你的血吧!”
张媛媛摸出一把匕首,利落的在黑松上人的手臂上戳了个洞,伸手抓了根枯枝,蘸着血就开始在那块白布上画起了地形图。
“……”令狐剑眼角一阵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