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肮脏拥挤的小巷里面,一个邋里邋遢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东张西望。
确认身后没人跟踪,他闪身钻进了旁边的一幢房子。
这是一幢砖木的房子,在天宝州算是很不错的了,和东城区其他的房子一样,这里也挤满了人,不只是天井里面到处搭满了帐篷,连楼梯上也铺满了毯子,现在是白天,所有的人都坐着,有的在打盹,有的在聊天。
中年人小心地走了上去,楼梯被堵得很厉害,他只能像跳格子一样,小心翼翼地上楼,唯恐踩着毯子或者踢到杂物。
楼上的过道也是一样,全都铺着毯子,几乎没有可以走路的地方。
中年人继续像跳格子一般前进,他一直走到过道的最深处,这里有一个暗角,原本是摆放杂物用的,现在却架起了一顶帐篷。
他又朝着身后东张西望了一番,这才弯腰钻了进去。
帐篷里面有人,是一个女人,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是一个女孩,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你过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没必要的话,就别来找我。“那个女孩怒道。
“外面的情况不妙,几个兄弟无缘无故失踪了,我怀疑他们被姓谢的小子抓了。“中年人是来寻求庇护的。
“别疑神疑鬼,那个人没有证据,不敢随意抓人。“女孩很有把握的说道。
“你觉得我是傻瓜吗?那个人胆大包天,连九曜派姓路的纨绔也不放在眼里,我这样的小角色怎么可能让他感到忌惮?“中年人很清楚自己的份量,像他这样的小角色,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为了他,而找谢小玉的麻烦。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女孩知道骗不过去,她转而安慰道:“你这样慌了手脚,反倒会出事,而且你不该来找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一头丧家之犬,如果你真得那么重要,为什么不回岛上去?你不是有一个道君师父吗?“中年人不在乎撕破脸。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投向谢家,把整件事和盘托出。
“只是失踪了几个手下,就把你吓成这样?“女孩冷笑一声,异常轻蔑地瞟了一眼。
“失踪,你说得好听,这些人肯定被抓了,以那小子的手段,被抓的人恐怕生不如死。“中年人微微有些发抖。
谢小玉并不可怕,问题是他手下有很多苗人。
苗人的名声可不好,几乎成了野蛮、残忍的代名词,比起天宝州的土蛮来,苗人更令人毛骨悚然,落到他们手里,最好的结果就是死。
“你怕他,却不怕我?“女孩冷着脸问道。
“别逼我,大不了一拍两散。“中年人这一次来,早已经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我已经把前因后果全都写在了一封信里面,如果我回不去的话,我的一个兄弟就会拿着信去找姓谢的小子。“
“你打算怎么样?“女孩怒了,她捏紧了拳头
“我要到岛上去。“中年人目地很明确,他要寻求庇护。
他也明白五行盟并不是好选择,不过此刻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跟着五行盟的话,至少还有一条生路,如果留在天宝州的话,肯定必死无疑。
女孩咬了咬牙,好半天才说道:“我问问.“
她挪开了右手边的一个包袱,露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盘。
中年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能猜测,女孩打算和那边联络。
圆盘转动了半圈,顿时,正中央射出一道雾蒙蒙的光,光渐渐凝结成了人的摸样。
旁边的中年人面露喜色,能够这样投影过来,至少是一位道君。
他正感觉到欣喜,突然,四周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
呆了半晌,中年人终于醒悟过来,他大吼一声:“你阴我。“
“阴你又怎么样?是你逼我这样做。“女孩的神情变得阴鸷狠厉,她仍旧手托着圆盘,圆盘上射出的那道光,已经完全变成了人的摸样,正是那个中年人,此刻的他一脸惶恐。
此物并不是联络用的,而是一件空间法器。
“你以为留了后手,我就会投鼠忌器?“女孩自言自语着,她的手往圆盘上按去,只要一按,圆盘里面就会喷发出蚀骨寒火,不但可以杀人,还能毁尸灭迹。
“好狠的心肠。“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冷嘲热讽。
女孩的身体一下子被定住了,连眼皮都没办法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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