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走到了峰顶,这里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石屋,外面都是刷的白色,习惯了中原的茅草屋,叶陵一时间对这种太过于扎眼的色彩还是很不习惯。
西方式的建筑总是习惯用白色来粉饰,这种习惯多出于宗教信仰和崇拜,与东方的红色崇拜完全背道而驰。
“你是谁啊?”
从石屋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他的脸上也蒙着白色的纱巾,手里端着一盆血水,还冒着热气,叶陵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把盆子里的血水倒进了旁边的一口深井当中,淙淙的水流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说明这口水井很深,可能直通涯底。
“我问你,是干嘛的?不是中原人啊?听不懂?”说完,他又用西方的三种不同的语言问了一遍,看到叶陵还是不说话,他也没办法了,“我就只会这四种,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看着他又要回到石屋里面,叶陵急忙说道,“我是来诊病的。”
穿着白色袍子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右手里还拎着那个铁盆,顿了顿,他抬头看了看天,那里有朵云,是黑色的,刚好遮住了太阳,但是很快云朵就飘走了,太阳重新露脸,刺眼的光芒让他不敢直视,他用手挡住了太阳光,“今天的天气不错啊,怎么就跑出来一个傻瓜呢?”
无缘无故地受到了一段奚落,叶陵心里有点儿生气,不过好在这个家伙还算是有点儿良心,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进来,走进门口的时候,叶陵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石屋不大,一张门,一张从石壁上掏出来的田字格窗户,在窗户下面摆放着一张床,床的对面是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从门口进来,就能看到另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脸盆支架。
而在床头的旁边的石壁上,还有一条通向底下的通道,真正的玄机还在下面呢。
“别看了,没什么东西。岛上的人也不给我批条,我也没办法让工程部的人给我建造医院,只能自己挖底下医院了。放心,这里的卫生标准都是一流的,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口感染,”说完,他对叶陵挥了挥手,然后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敲了敲手纸,“过来,登个记。”
叶陵走上前,看到那个小桌子上面堆放着两摞纸张,一摞写满了字,一摞还没写字,是没用的。
叶陵抽出一张纸仔细端详,上面有姓名、住址、进入时间以及过往伤病史等等,大大小小的空白条条框框很是详细,他找了一下,桌子上没有毛笔,“有笔吗?”
“那不是吗?”
把铁盆放在支架上之后,这个一声用旁边的木桶倒水,然后开始洗手,他抬起湿漉漉的手掌指了指桌子。
那里放着一个一拃长的铁质圆柱形的东西,这玩意儿很轻巧,但是叶陵左看右看,不会用,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