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定主意一心扑在生意上,尽量不见容大人才是上上策。
紫菱和她身形类似,扮作她的模样不容易被宋嬷嬷发现。
眼见夫人灵活的身影从墙头消失,紫菱不忘小声提醒:“夫人别忘了早点回来!等你的好消息!”
而另一侧廊下,静静立着两道修长影子。
凌朔手冷冷搭在剑柄上,面色沉沉:“大人,这次确定不管夫人?”
大半夜有黑影从墙头窜过,他与大人悄无声息查看,见到是夫人实在令人震惊,夫人行为举止与京城那些名门闺秀实在大相径庭。
容洵收回目光,踱步回书房:“她倒是厉害,翻墙这种事都能做出来,我再拦着她,只怕她会更与我疏远。”
他银云锦袍与月色交融,在墙上留下淡淡暗影。
他淡淡吩咐:“先派人暗中盯着,不能再有上次疏漏的,你随我一同前去。”
虽默许了她大胆行径,但不代表他坐视不理,这阵子不止九扇门蠢蠢欲动,还有太后和贺兰族那帮人必会出手。
而且,他料定今夜必定会不太平。
已过亥时,夜色已深街上行人疏少。
魏宁抵达珍宝阁时,两位掌柜如同救星般向她走来。
与前几日不同的是,刘掌柜满脸焦急,徐掌柜虽稳重也显得很是忧心忡忡,夜里她收到府外飞鸽传书,差不多猜出了几分。
刘掌柜抢着道:“夫人可算来了!徐掌柜与小人等候夫人多时,那贺兰人正在后院等了夫人两个时辰,险些为难小人闹了起来!”
徐掌柜连连摇头,目光朝后堂看去:“在下也是焦头烂额,还望夫人定夺。”
魏宁给他们二人安慰神色,松开外衣斗篷提步朝内堂会客处走去。
“不打紧,我去会会他。”
堂中霸气而坐的男子,正是多日不见的贺兰商人贺兰翼,他一袭暗红赤金对襟窄袖华袍,面容狂肆冷傲,脚底下是此前放在珍宝阁的几箱珠宝。
贺兰翼冷笑起身:“见夫人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果然是贵人难遇。”
魏宁看了地上那些东西一眼,明白他们这是不愿再合作。
她拾起笑容,先发制人道:“贺兰公子,听说此前你们不仅与我们魏家合作,还找了其他商铺合作,这是不是有些言而无信呢?”
国公府的生意在她的经营下风生水起,绣铺生意可谓垄断京都,贺兰珠宝经她手大卖本是大好事,这次突发变故必定不简单!
果然,贺兰翼冷然勾起唇角。
他眯起鹰目,细细观察面前的祁国女子是否别有心思。
“夫人误会了,是你们大祁人不守信誉在先,不珍惜我们的宝石,随意切割并低价贱卖,还大肆宣扬我贺兰所产宝石不值钱,与我贺兰做生意亦是低就,那夫人这些话又是何意思?”
说完这些,他收回冷冷扫视眸光。
尽管他曾对眼前这美丽妇人有几分欣赏,但若是有人敢羞辱贺兰宝物,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魏宁大概听出所以然,当即反问:“公子是不是有误解?”
属下布朗冷喝一声:“误解什么误解!我们公子难道凭空想出这些话?”
刘掌柜哪里受过外族人这个气,夫人又是这般以礼相待,跳出来恨不得蛮横将这些外族人赶出去。
“你们同夫人说话是何态度!生意要做就做,不做就走人!”
魏宁暗暗皱眉,可不能让刘掌柜坏了事。
“徐掌柜,你先带刘掌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