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看到的是不断晃动,倒掉着的千澜。
不对,是它倒掉着,而且在晃!
“蠢女人,你活腻了,放小爷下来。”梵灭气哼哼的冲千澜吼,小爪子不断的去扒拎着自己的那双手,奈何爪子太短,根本够不到,“蠢女人,小爷要打死你,打死你,可恶,放小爷下来。”
它睡个觉而已,为毛要这么折磨它!!
千澜又加重力道晃了几下,恶劣的冲他笑了笑,“打死我?打死我你也要死,团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怕死,不如我先弄死你?”
靠!
“你想干什么!”梵灭投降,谁让它拴着契约了。
“不想干什么,无聊拿你消遣一下。”千澜耸肩,她总不能将阙锦扔在这里吧?虽然她冷血,但是还没冷血到这种程度。
梵灭吐血,它是玩具吗?
千澜撇嘴,比玩具都还不如,关键时刻永远没用。
在梵灭被晃了不下千次后,阙锦终于是从幻境中刚出来了,脸色煞白一片,不知道在幻境中经历了什么。
眸子转了好一会儿下逐渐有了焦距,看到千澜眸子骤然一亮,猛的朝着千澜扑了过来,“呜呜呜,澜儿,我还以为在也看不到你了,吓死我了。”
帝临渊在旁边冷哼一声,在阙锦即将抱住千澜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往后一带,顺利的将他和千澜隔绝开。
做完这一切,帝临渊已经冷眉冷眼,好似刚才抓阙锦衣领的那个人不是他。
千澜心底乐得不可开交,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看着阙锦道:“好了,我们走吧,在不出去银子得担心了。”
阙锦顿时垮了脸色,狠狠的瞪了帝临渊一眼,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卑鄙。”
“多谢夸奖。”帝临渊绕开阙锦,自顾自的往前走,千澜扫了一眼阙锦,提着裙摆,小跑跟上帝临渊。
阙锦在后面咬碎了一口银牙,愤愤的瞪着帝临渊的后背,好似能戳个洞出来似的。
帝临渊走得极快,好似想甩掉跟在他身后的人一般。帝临渊现在很凌乱,他在幻境中竟然那么自然的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就那么轻易的说了出来,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对任何人提及过,偏偏…
千澜自然不知道帝临渊在纠结什么,她的注意力早就被城内的景象给转移了。之前他们杀了那么多人,这一路上却是一个也没看到,甚至是连滴血都没有,干净得不像话。
祭魔阵,不死不休…
“澜儿,在想什么?”阙锦瞧着帝临渊和他们有段距离,立刻就蹭了上去,双眼贼亮的看着千澜。
千澜顺口就说了出来,“这些魔人去哪儿了,那么多的人,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是个阵法。”
嗯,对啊,阵法,她知道…
阵法…
居然把这个忘了,布阵人能轻易操纵阵法,将那些人掩藏起来不让他们看到是件很容易的事。
千澜刚想通这一点,就见帝临渊停了下来,仰头看着面前的建筑,那是一座八角塔,黑色的外表,和这四周的建筑格格不入。
这里是万府范围,之前是绝对没有这座塔的,那么就是之后才出现的。
“呀,好重的煞气。”阙锦惊呼一声,往千澜旁边靠了靠,“没想到这祭魔阵竟这么高级。”
“对青阳帝君来说,这点也算高级的话那真是这大陆上最大的笑话。”帝临渊平静没有起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明显的针对阙锦。
“他干嘛叫你青阳帝君?难道你告诉我的是假名字?”千澜戳了戳阙锦,帝临渊这货一直都叫阙锦为青阳帝君,帝君好理解,青阳又是什么鬼?
阙锦无辜的眨眼,“青阳是我的封号,我更喜欢阙锦这个名字,澜儿可以叫我阿锦,小锦。”
“…”千澜嫌弃的撇了他一眼,谁要叫那么恶心的名字。
要叫也只叫帝临渊。
就他们说话这会儿,帝临渊已经移到了塔门前,手中拎着的依旧是那把批量生产的长剑,刷的一剑下去,锁着大门的铁链哗哗的掉到地上。
大门发成沉重的吱呀声,一股腥气从大门窜出来,令人作呕。
塔内有幽幽的火焰燃烧着,照亮了里面的景象,从外面看这塔至少有七八层,可是在里面却没有看到任何上去梯子一类的东西。
四周立着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石雕,那幽蓝的火焰就是从那雕塑上散发出来的。
墙壁和地板都是漆黑色,顶上刻着和那石雕一样的刻痕,纵横交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