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烧。”
徐大龙有些尴尬,“老爷子一辈子啥都不怕,就怕火烧,唯一的遗愿就是不能火葬,哪怕不埋直接扔了都行,要是不答应就不闭眼睛,没办法,家里人就只能同意了,谁想到能出这事啊。”
这事听着够离奇的,我没忍住好奇问他,“那究竟是不是老爷子干的,你们就没去坟上看看有什么不对吗?”
莹莹也在一旁接话,“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找阴阳先生看过了吗?”
提起这个,徐大龙更是脸色煞白,“阴阳先生找了呀,前前后后找了两个呢,下葬时候那先生说风水挺好的,没啥问题,后来出事后我们就去找他想再看看,没想到他骑着摩托车,来的半路莫名其妙撞上了树,人当时就没了,然后我们又打听了一位先生,这次是我亲自去接的他,结果…”
“又死了?”
徐大龙张了张嘴,“倒是没死,不过刚一出门口就绊到门槛儿上了,脑袋结结实实磕上了门口的酸菜缸,现在人还在医院没醒过来呢。”
“不会这么巧吧?”
毕注强搓着耳朵,身子不由得向车门那侧靠了靠,尽量离驾驶位上的徐大龙远一些。
徐大龙没注意这些细节,脸上恐惧的神色更重了些,“结果到现在也没能去坟头看一眼,可是接着两天,家里的牲口都被咬死了,除了人就没剩下一个能喘气的,每天晚上九十点那会儿,那玩意准准跑过来啃活物,这家里还哪敢留人了,这不今天一早就都送城里亲戚家去了,我也是跟朋友打听到的瞎婆婆名号,就赶紧过来请您,今天家里已经没有活物了,要是再晚点,不知道会不会跑出去啃…”
说到这,徐大龙顿时打个激灵,没敢再往下说。
我们其余三人也没有说话,不过都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如果那个东西找不到活着的牲畜,下一个被啃的,就只能是人!
说话的功夫,徐大龙已经把车开进了一个村子,因为着急,他本就开得很快,接近五十公里的路程,半个小时就到了地方。
此时天已经黑透,不过借着月光,隐约还能看清村子的样貌。
这村子看起来比莹莹家那里要大些,起码前后有两条街,徐大龙把车开到背街一处院门前停了下来,正对着院门的是一片大地,这个季节还没有秋收,地里满是一人多高的玉米秆子。
“大师,这就是我家。”
徐大龙在前面引路,我和莹莹下了车,刚要迈进院子,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息就飘进了鼻子里。
皱了皱眉,我刚要迈步,身后毕注强忽然拉住了我,“你小心点脚下,别绊到了。”
嗯?
我正纳闷,转瞬想到了他在担心什么,有些无语,“还是你小心点酸菜缸吧。”
被毕注强这么一打岔,莹莹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我跟着走了过去,这才看清,是尸体!
不过不是人的,虽然身子有些破烂,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出,应该是一条土狗,脑袋耷拉着,跟脖子之间只剩一块皮连着,肚子像是被撕开的,内脏铺了一地,身子看上去很干瘪,不知道是活着时候本就瘦弱,还是被吸干了血导致的。
莹莹蹲在地上看了半晌,见我走来,莫名地问我,“妹妹,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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