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冰她真的是?”
见着阿冰离去之后,赵定挑了挑眉头,略带疑惑的看向青雉。
青雉眼珠子一转,强忍着笑意,低着头回道:“是啊,王爷,阿冰老惨了,听不到,也不能说话,也亏了奴婢这些年多学了点东西,这才能和阿冰交流。”
“唉,如此说来,阿冰爷确实蛮惨的。”
听着青雉这话,赵定也没有多想,只是摇头叹息一声。
自古聋哑不分家,一个自幼聋哑的少女却被赵崇远训练成可以单独保护他,即便是旬令这种整个大乾最为精锐的建章骑营的都尉见到也要礼让三分的绝顶剑客。
其中所吃的苦,可想而知。
唉,以后还是要对这个小婢女好点。
赵定心底暗自琢磨。
“对了,你会手语吗?”
“什么语?”
听着赵定询问,青雉下意识的看向赵定,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浮现出一抹极为明显的笑意,但依旧是很快被其隐藏了下去。
赵定回道:“父皇既然派你和阿冰贴身伺候本王,那本王自然总不能事事都指望你传达,所谓的手语,也就是你和阿冰交流时用的那些手势。”
“啊?那玩意啊....奴婢会!”
青雉迟疑了一下,旋即又一脸坚定的看着赵定。
但看着青雉如此的表情,不知道为何,赵定总是感觉有些怪异,但具体是哪里怪异,一时之间却又说不上来。
“王爷,你看好啊,这是谢谢的意思.....”
赵定也跟着像模像样的学了起来。
就在青雉有模有样的给赵定传授“手语”之时。
……
临宜城外。
常府老宅内。
看着满目疮痍的常府老宅,刚刚醒来的常胤雄差点一口老血又憋了过去。
“连这里也.....”
常胤雄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指着这满目疮痍的常府老宅,一张满是横肉的老脸尽是悲凉。
想他临宜常氏何曾落得过如此下场?
新宅被抢,粮仓被抢,如今就是老宅子也被抢劫一空,甚至还有一些灾民在他常府大门前的石狮子上撒了一泡尿。
“地窖呢?”
过了半晌之后,常胤雄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开口问道。
“老爷,地窖没事。”
家丁连忙回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常胤雄长舒一口气。
地窖算是他常胤雄最后的老底了。
但下一刻,常胤雄却是冰冷无比:“来人。”
“老爷在。”
随着常胤雄的话音落下,人群的后方顿时走出一名家丁。
“去取纸和笔来,老爷我这就要告状!”
常胤雄冷冷的喝道。
赵定让他常胤雄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自然不能就这么把这个亏吃下去。
他搞不定赵定,自然有人能够搞定赵定!
没过多久,一匹快马从常府飞出向着冀州市州府禹城而去。
……
三日之后。
冀州,禹城!
威严肃穆的冀州都督府内。
一名士兵拿着一封信快速的向着都督府深处跑去。
在一间紧闭的大门口前停下了脚步。
“都督,临宜来信。”
“临宜来信?”
房间内,一名穿着大红色朝服,面容中正的中年男子听着门外的禀报,微微皱起了眉头。
望向一旁,同样穿着大红色官服的老者开口问道:“就是那个最近闹了雪灾,朝廷派了九皇子去赈灾的临宜?”
“回大人正是。”
那同样穿着红色朝服的老者,看着这名中年男子开口,赶紧躬身回道。
而这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冀州的都督李成虎,也就是常胤雄最大的靠山。
“我记得那九皇子才到了没两天吧,冀州那边这么快就给我传信了?”
听着老者如此说,李成虎反倒是不急了,颇有些有趣的抬起头看向临宜城的方向。
“那九皇子何许人也,就是那周善不也是倒在了九皇子手中,如今到了临宜才两天,那常胤雄就传信过来。
依我看,这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道那常胤雄指定是在那九皇子手下吃了多大的亏。”
坐在李成虎手下的红衣老者笑着说道。
言语之中对于常胤雄飞鸽传书过来倒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不吃亏,他又岂会想起我?”
李成虎嗤笑一声,旋即又有些感慨道:“不过那九皇子,毕竟与我等士族并非是一路人,若是一路人,本都督倒也不介意助他一把。”
李成虎极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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