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乃是当朝的九皇子,又得陛下信任,这改革之事也定然能够顺利推行下去的。”
这书寓娘子,看来真的是知道点什么。
赵定心底笑呵呵的看了这貌美绝伦的书寓娘子一眼。
随即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闲聊起来。
不过在闲聊的同时,也在循循善诱的说着一些引导性的话术。
这还是多年在幽州对付那些世家大族子弟锻炼出来的技巧。
兜兜转转了半天,终于又把话题扯回了原本该有的话题上,当然不是再扯那“九皇子”。
同时也树立了他皇甫台一个爱国爱民,有着满腹报国之心,却怀才不遇的苦才子人设。
“公子不是应天之人,又不涉及朝堂自然不知,这大乾立国两百年下来。
有些世家大族势力早已渗透了大乾方方面面。
上至盐铁丝绸,下至市井小民的生意背后都有不少世家大族的身影,便是奴家所在的青楼也同样是如此。
如此势力盘庚做节之下,九皇子空有一腔爱国之心,想要一施心中抱负,又如何那般简单。”
赵定没接这话,不过却适当的表现出几分的好奇之色,循循善诱道:“盐铁?这不是皇家专营之事?那些世家大族如何敢?莫不怕掉了脑袋?”
自古盐铁皇家专营,寻常商人动不得,便是私藏一个甲胄都是重罪,这些世家大族如何敢?
花魁娘子笑道:“这有什么的,还有更加过分之事也不是没有,便不说那盐铁之事,就是周兴大老爷的小舅子吏部主事,齐成齐老爷所扶持的田氏商行,前不久才打死了几个苦命的棍夫,这事情就是那京兆府衙门的人知道了,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所以啊,这大乾朝堂水深,公子你一个外地人初来乍到,还是莫要牵扯进去为好。”
说到这里,绽雪的话里就有些意味深藏了起来,同时也感慨的看着窗外:“可怜啊,那棍夫的家人,致死连一副下葬的棺材钱都没得到,就是草席卷了卷随地挖了个坑就埋了。
人活一世,草木一春,可到头来却连个棺材都没有着实是可怜了。
唉。”
赵定悄然的握紧了拳头:“那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了能怎么办?官官相护,有咱们老百姓的活路吗?这应天城,城高府深,应天皇城,戒备森严,你觉得咱们这平头老百姓能够去得了那皇宫大内吗?
还不被人挡在了宫外,叫天不应,叫地无声,搞不好,连命都要丢了。
所以你说如此情况下,那燕王爷能够改革施展他心中之抱负嘛。”
书寓娘子感慨着说道。
赵定皱了皱眉,问道:“你说那田氏商行,可是那青田大街十八号的田氏商行?”
“怎得公子也知道?”
绽雪诧异的看着赵定。
“知道一点。”
赵定模棱两可的回道。
那绽雪书寓所说的商行也不就是,之前他托付赵青詹的那个商行嘛,那个当家人他还见过。
当时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如今看来,果然是不对劲啊。
背后靠山是齐成,还是周兴的小舅子。
啧啧啧。
这就有意思了。
老头子,你这是要我把周家往死里薅啊。
不过也好。
杀杀鸡警警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