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一把按住了周兴的手,直接让其保持着躬身的姿态,站在赵定的面前。
这姿势换做是一般的年轻人来说或许无所谓。
但对周兴这种年纪已经过了花甲,接近古稀之年的人来说却是有些遭不住了。
然而赵定却依旧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笑呵呵的看着周兴乃至在场的众人道:“夫子,无须如此大礼嘛,本王论年岁还是夫子的晚辈,如何能承受得住夫子如此大礼。”
可你特么的把老夫的手放开啊。
听着赵定这话,周兴虽然心底一肚子不忿可却也只能生生地忍着。
赵定自然也知道周兴心底的想法,但就是硬生生地按住周兴落下的手,让其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
而看着赵定如此姿态。
那些原本与周兴站着一条道的国子监大儒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忌惮之色。
这位燕王爷似乎并非传说中那般好易于之人。
然而赵定却是恍若没有看到一般,依旧笑呵呵地望向在场的众人道:“诸位也不必如此如此紧张嘛,本王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今日来此只不过是想与诸位说说道理而已。
如诸位刚才所言,既然在座的诸位乃是承接得我家太祖之命,出现在此也是为了辅助本王的父皇,也是为了辅佐本王。
那本王觉得张夫子所说之话颇为在理,且本王也有意推行此举。
不知诸位可有什么意见啊。”
一边说着,赵定一边死死地按住周兴想要抬起的手,同时笑呵呵地望向在场的众人。
“不敢,不敢。”
“燕王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等下官岂敢有抗命之举。”
随着赵定开口。
原本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大儒顿时一脸赔笑的看着赵定。
周兴都已经被收拾成这样了。
更别说他们。
听着这话,赵定微微点头,随即低下头,看着此刻已经止不住颤抖的周兴,一脸诧异地道:“哎呀呀呀,瞧本王这记性,一不小心忘记了夫子还在给本王行礼,岂可如此?
岂可如此啊。
快快快起来。”
一边说着,赵定一边赶紧扶起已经弯腰弯的额头都是汗水的周兴。
同时对着周兴回了一礼。
看着赵定如此模样,周兴心底顿时有些骂翻了天,但偏偏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强行挤出一丝笑容,不等赵定腰弯下去就赶紧扶起赵定:“燕王爷您客气了,您是上官,老....下官岂可受燕王爷如此大礼。
着实有些折煞老...下官了。”
周兴说着有些拗口的下官。
看得在场的众人,尤其是那些本就站队周兴的大儒,一个个面面相觑。
说完这句话,周兴有一脸赔笑道:“既然此事是燕王爷主导,那下官自然不敢有任何怨言,燕王爷您说什么,下官配合着您就是了。”
“嗯,如此甚好。”
赵定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望向周兴以及在座的满堂夫子,尤其是那些站队周兴的夫子道:“本王刚刚仔细思索了一番,如今倒也想明白了,决定这规则改一改,不若诸位夫子也一同参与着劳作里面如何?
毕竟诸位夫子也与我国子监的那些士子一般,都是士族嘛。
既然是士族,那就不分高低,应该一起劳作。”